“我姓寧,名爍,是駱婉寧的親哥哥。”
對方這麼一句語氣平淡至極的答覆,直接終結了戰爭。
王純良肚子裡剛醞釀好的幾個G的優美詞藻直接被堵在了嗓子眼。
哥哥?
他睜大眼睛,彷彿著名畫家一般,先是退後兩步,把寧爍做了個整體觀察。
接著又貼著對方的臉,來了個區域性特寫。
難怪對方剛進門時,自己有一股眼熟的感覺。
你看看,這眼睛,是不是和大小姐有些相似。
這嘴巴,不正是寧行長的翻版嘛。
還有這白白嫩嫩的面板,可不就是寧家祖傳特色麼。
怪不得對方這顏值已經隱隱有威脅自己的架勢了,絕色佳人大小姐的哥哥能差到哪去!
親哥哥?
可從未聽寧家提起過啊。
不對,寧行長提及過。
此時,兩段模糊的記憶突然在王純良腦海中閃現。
第一段是去年7月崗前培訓中大小姐發病住院,第一次遇見寧行長,他在向自己解釋大小姐為什麼姓駱的時候,曾提起過她的哥哥姓寧。二十章
第二段是去年10月大小姐前往帝都之前,寧行長帶自己去給她媽媽掃墓時,自己曾詢問過她哥哥的事宜,結果招來寧行長的怒目。四十八章
從那之後,王純良再也沒提及過此人。
久而久之,在他的腦海中已經下意識的覺得大小姐是獨生子女。
念及於此,王純良的臉色變了又變,眼睛四處亂瞟。
發現包廂侍者剛為幾人斟滿酒,他主動接過酒杯,敬向寧爍:
“大舅哥,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進屋時又被你的顏值所震驚,遂產生了些許敵意,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能有點大,抱歉的話不多說,一切盡在酒裡。”
說罷,王純良一飲而盡,寧爍有些哭笑不得,原本還想拿拿勁,現在只好也從侍者手裡接過一個酒杯一口飲盡。
在旁看戲默不發聲的王權這時候才對著王純良笑眯眯的說道:
“我雖然沒有親妹妹,但卻有一個關係非常要好的表妹。想當年第一次和她男朋友吃飯時,看見對方的第一反應就是忍不住想揍他。所以寧爍剛進門時對伱有些陰陽怪氣,我倒是早就想到了,可你這麼能屈能伸,著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哈哈。”
王純良摸摸腦袋,附和道:
“理解理解,女朋友的父親和親哥必然是滿懷敵意的。”
“王純良,你能讓寧寧從自閉的陰影中走出來,我對你是萬分感激的。”
寧爍先是擺擺手,然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不過嘛,當我剛進門看到你時,正如權哥說的那樣,不知怎的就是看你不爽,現在好多了。”
王權招呼侍者起菜,趁著等待的時間,他正式向王純良介紹起寧爍:
“小爍之前一直在倭國留學,畢業後進入了港城那邊著名的花金實業投資公司,現在也是老闆季冬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將。”
王純良眨了眨眼睛,作為兩世的騾子銀行人,他對花金集團可不陌生。
前世2013年,騾子銀行在港股發行股票之初,對方便開始大肆收購。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花金系陸陸續續從省內多家企業和個人手裡收購騾子銀行的股份,一度成為銀行的最大股東。
花金的老闆季冬出生在花國,卻在早先年加入了倭國國籍,好像還起了日本名字,叫什麼冬一郎。
原本監管是不會允許外國籍老闆收購國內商業銀行的,可季冬玩了一手閃轉騰挪,他出人意料的將花金集團96的股份贈送給了申城趙家基金會,同時簽署條款約定所贈股權為限制性資產,以此便順理成章的避過自身外籍限制,得以成功收購騾子銀行的股權。
王純良晃了晃腦袋,結束了思維的發展,非常友好的衝著寧爍笑了笑。
“小爍,之前已經和你介紹過王純良,就不再囉嗦一遍了。”
“下飛機後,就急著往這裡趕,連廁所都沒來及上,我現在得去放鬆一下膀胱。”
寧爍衝著王權比了個OK手勢,起身走出門外。
剛才寧爍在場,有些話王純良不好直接詢問,這時候屋子裡只剩下王權和自己兩人,王純良忍不住離開坐席靠近師兄問道:
“寧行長的兒子怎麼會跟師兄你關係這麼好?”
王權好似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一問,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