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又一瓶冰鎮的燕京啤酒見了底,被曲亦明立在了桌腿處。
王純良抽空斜身瞅了一眼,乖乖,不到一個小時,對方腳旁邊的空啤酒瓶快有十個了吧。
以往看曲亦明天天端個紅酒優雅的品啊品,裝的好像申城的小資,結果到了喝啤酒時就漏了陷,地地道道的帝都人,兩口一瓶啤酒不帶墨跡的。
因為豪爽的曲亦明帶快了節奏,王純良喝啤酒的速度也要比正常狀態快不少。
他的身旁也堆了五六瓶空啤酒瓶,因而腦袋稍稍有些暈乎乎的。
身子有點飄,大腦有點醉意。
話說出口之前,過心眼子的次數明顯減少。
這種狀態下,往往可以快速提升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交情。
如果說以往曲亦明一口一個兄弟是看在寧明浩的面子上開玩笑,那麼現在他再喊王純良老弟純粹是酒精作用下兩人關係升溫的結果。
當然了,言多必失,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所以從擼串開始,王純良還是多聽少說,權當是進一步瞭解曲亦明瞭。
啵
曲亦明又起開了兩瓶燕京,遞給了王純良一瓶,然後端起剩下的那瓶與對方碰了個響後,一口氣吹了個滿瓶。
“爽!”
曲亦明痛快出聲,王純良則是鼓起了掌算是捧場。
曲亦明哈哈一笑,顯得非常開心,彷彿丟掉了往日白天時套在身上外殼。
“老弟,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我喊你一起來嗎?”
王純良答道:
“因為主辦方正好給了你兩張邀請券?”
曲亦明:“呵呵,他們其實給了我四張劵,可我唯獨只帶了你一人。”
王純良眼珠轉了轉,又答道:
“因為公司裡其他人都有工作安排,抽不出空?”
曲亦明:“.”
王純良默默的點了點頭,覺得這應該就是事實的真相。
且不說麻將四人組下午壓根就不在公司裡,剩下來的遊戲五人組在開荒新副本,你敢打斷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他們就敢把你當做BOSS打。
淘寶女孩呂米米又因為某件網購商品沒達到預期而跟賣家在網上吵得不可開交。
那麼全投資管理中心中唯一一個能被領導叫的動的便只剩下王純良一個人了。
提及公司那些二代們,曲亦明搖了搖頭,隨後擺了擺手,說道:
“我是沒想到,各位領導給我手底下安排了這麼多能人志士,這隊伍帶不動啊。”
說完這句話,他注視著王純良,繼續說道:
“說起來,你來公司也有一個多星期了,有沒有把同事們的情況向寧董事長反饋反饋?”
王純良點了點頭,內心裡卻是在感慨。
我就說麼,在佛系的領導也不會真的願意下屬躺平。
之前曲亦明那一系列行為,其實就是演給我看,想借我的嘴向寧明浩提出人事上的不滿。
然而.
“寧董事長,他沒什麼表示嗎?”
面對曲亦明的追問,王純良實話實說:
“董事長的原話是,他們背後都有強大的父母,既然公司在人脈上從他們父母那獲益了,那自然得對他們的子女們多點寬容心。”
曲亦明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釋然開來:
“也是,公司沒有考核壓力,薪水也不少發。只要等到總部那邊的專案敲定後,大家都能躺著賺錢漲業績。”
又提到了這個神秘專案.
之前曾多次詢問過寧明浩,對方都守口如瓶,彷彿是天大的機密。
作為重生者的王純良知道這個專案最後肯定沒有落地,不然騾馬公司之後不會啷噹破產。
可隔行如隔山,前世的他是銀行從業者,並未關注過騾子銀行投資領域的作為,所以壓根不知道這個專案究竟是什麼。
現如今,該專案不僅關係到騾馬公司的生死存亡,更是直接和王純良自己的晉升之路相掛鉤。
所以,趁著曲亦明再次提及這個專案,王純良直接開口問道:
“老哥,敢問您和寧董事長所說的專案,到底是指什麼?”
曲亦明聞言眼睛裡迸發出亮光,整個人也一改原先微醺的模樣,上身前傾,湊近王純良的耳邊無比認真的說道:
“這個專案確實厲害,能夠成型的話,騾馬公司便可一躍成為帝都最靚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