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駱,你男朋友在指我唉,他的意思是現在我可以過去了對吧?”
文楚欣眼見不遠處的王純良正指著自己向寧明浩做介紹,認為終於等到自己出場的機會了。
她剛準備站起身,卻被身旁的大小姐拉住了衣角,對方仰著臉認真說道:
“再等一會兒,純良哥哥如果喊你過去的話,會用招手的動作,而不是指著你。”
“你們倆感情真好,對彼此間的動作細節這麼熟悉,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面對文楚欣的誇讚,大小姐眯起了眼睛,坐在躺椅上愉快的晃動著那雙大長腿。
帝都財經頻道?
寧明浩對此一點兒也不陌生。
當初騾子銀行帝都分行籌備之時,出於提高分行知名度的目的,他曾打算斥資邀請對方派記者寫幾篇宣傳本行的軟文投放於頻道的公眾號上。
可是,且不說託人打聽到的報價貴的離譜,更讓人無奈的是,對方某位小領導最終以跟騾子銀行不熟的理由拒絕了代筆軟文的請求。
寧明浩推測這其中真正的原因可能與地方保護主義思想和大城市人獨有的優越感有關。
帝都不僅是多家大型銀行總行的所在地,還有本地土生土長的帝都銀行和花信銀行。
所以對於從落後地區出來的騾子銀行,當地電視臺的態度勢必不會太友好。
然而此時此刻,順著王純良的手指方向,寧明浩看見了活生生的財經頻道記者。
再結合王純良剛才提到的事件,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將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跟帝都財經頻道建立起合作往來關係的契機。
想到這裡,寧明浩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原本對王純良幫扶計劃持堅決否定態度的他,也開始認真思索起來這其中的可行性。
“純良啊,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再仔細瞭解一下。首先,這名記者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她的態度是否能完全代表財經頻道?”
“文楚欣,帝都財經頻道的資深調查記者.”
王純良用手機百度出大記者公開的個人簡歷,然後遞送到寧明浩的面前,繼續說道,“原本她是收到匿名舉報信來此地展開調查暗訪,意欲揭露校園貸的真相。”
寧明浩掃了一眼手機螢幕,又問道:
“是不是發現這裡面的水很深,不好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確實,冰山雖然只被揭開了一角,但其中的危險已經撲面而來。可是她依然打算隻身臥底對方組織,最後還是我勸說她放棄了這個飛蛾撲火的行為。”
寧明浩聽到王純良口出蹦出一個個令人膽戰心驚的詞彙,心裡一陣陣突突,他皺起眉頭問道:
“關於這個校園貸背後的組織,你們到底知道多少?”
王純良實話實說:
“背後有保護傘,還牽連到其他多項案件”
為了不讓寧明浩過於心驚動魄,王純良立刻補充道:
“不過邪不壓正,大記者已經將此事彙報給了政法委的領導,對方給予的暗示是已經對此有所準備,將會等待合適的時機收網。”
聽完王純良的這番彙報,寧明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用手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在內心斟酌了半天才說道:
“金融市場的本質是自身安全,我們作為金融從業者,也應該遵守安全第一的準則。財經頻道的那位大記者不會以為綁上我們銀行就可以涉足這類充滿危險的境地了吧?”
王純良擺了擺手,回答道:
“不不不,我之所以說服大記者與我們合作,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即使獲取了揭露校園貸的真實影像,也很難在電視臺節目中播出。關於這點,寧叔應該也不難理解。
不過若僅是全程記錄我們銀行的幫扶行為,製作這麼一期非常正面的專題節目,播出的難度要小很多。這時候,寧叔您再找找人,打個招呼,對方也就順水推舟了對不對?
最關鍵的是,您剛提及了危險然而我們騾子銀行在校園貸組織落網之前,只會參與到無息貸款給各家庭替其償還債務這個環節,這麼做不會引起該組織的敵意,也就不存在多少危險。”
“那這位記者圖什麼呢?”
王純良看向了不遠處的文楚欣,欽佩道:
“她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此番報道的出發點是為了給當地深受校園貸毒害的家庭找到出路。而這個出路,現在無疑就是我們騾子銀行的援手。
當然了,關於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