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警方及時趕到,從喻偉鑫一夥人的手裡把我解救了出來。”
王純良繪聲繪色的介紹了被綁架的過程和結局,不過內容上降低了當時的危險程度,在故事中他自己一直被關在了房間裡,最終被警方快速營救。
同時,他還刻意略去了大小姐的鏡頭,讓這個故事聽起來只存在有他自己一個被綁架者。
當然像什麼槍戰,舉刀挾持,被奪刀中刀的細節,王純良當然不會說出來,沒必要事後再讓君姐擔心了是不是。
聽完了經過藝術加工劇情的君姐不由自主的再次靠近王純良,她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把對方檢查了一遍。
然後她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王純良的右眼角。
原先的疤早已脫落,新長出的表面板色有點兒淺,不過被眉毛遮擋,不仔細分辨根本看不出來。
按理說,臉上突然出現這點兒瑕疵會微微的影響整體顏值。
可誰叫王純良底子好呢?
就如同長得醜的人,頭髮凌亂那是邋遢不修邊幅,長得帥的頭髮散亂那叫做放蕩不羈不拘一格。
而且情人眼裡出彥祖,這一痕跡反而讓君姐覺得現在的王純良更具有男人的味道。
“當時單位裡傳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說你中了幾刀正在搶救,可把我給嚇壞了”
王純良把君姐擁入懷裡,輕輕的拍著對方後背,彷彿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些訊息靈通的同事們還提到了什麼?說給我聽聽。”
君姐思索了一會,回答道:
“有傳言你砍翻了對方老大的,這個就很搞笑了,我當時壓根不信。還有傳言綁匪繩子沒繫好,讓你自己偷偷溜了的。對了,還有人說當時被綁的人不止你一個.”
王純良聞言呼吸一緊,心跳都慢了半拍,好在君姐接下來又說道:
“不過說這話的那人後來很快承認自己獲得的是假訊息。”
王純良挑了挑眉角,想來這是寧董事長的手筆,畢竟大小姐有社恐,不太適合被新聞事件曝光在眾人面前。
可是,寧叔叔,寧爸爸,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啊?
好歹也交代一下,讓他們別再傳我的各種小道訊息了可以不?
“噢,對了,有件事在電話裡我沒和你說,上上個週末我去淮西阿姨家裡探望過你.”
王純良剛放下的小心臟又懸了起來。
“你也真是的,帶奶奶去外地旅遊直接告訴我就是了,電話裡還遮遮掩掩的。”
“啊?噢,對,是的.”
王純良咧開嘴角,連連稱是。
母親大人還是向著我的,雖然嘴上說不願意替自己打掩護,但到關鍵時刻她還是能頂上來啊。
不知不覺的,天色已近昏暗。
掛鐘上的時針指向了六點,下班的時間到了。
王行長先行離開了三里廟支行。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王行助才開啟支行大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近半個月的時間沒見面,當然不會就此別過,很快便相聚於王純良的那套二手房內。
今天晚上君姐沒有心思做晚飯。
當王純良進屋後,她就纏著對方互訴衷腸。
君姐聆聽的方式多種多樣,盡情的吸收著對方積累了半個月的知識儲備。
財務出身的君姐量化水平出神入化,她敏銳的判斷出對方的存款數量不達標。
然而帶著長輩旅遊又豈能幹壞事,想必一定是他自己偷偷的做手工了。
念及於此,君姐嘴角露出笑意,決定今晚暫且鳴金收兵。
吃了個八成飽的她,蜷縮在王純良的懷中,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聲,身心都感到無比的踏實。
寧靜持續了大約十分鐘,韻味的後勁差不多過去後,王純良突然接著此前在單位時聊到的話題問道:
“下午聽伱所說,單位那些訊息靈通人士對於我被綁架的內幕知道的並不多,可偏偏我設局暗算倪爭的細節卻突然間傳播開來?”
君姐聞言停下了在對方胸口畫圈的動作,用胳膊支起上身說道:
“不知道,也就這幾天突然有人把這事傳開了,據說是河東分行那邊有人先傳出來的。”
君姐停頓了片刻,微微皺起眉頭:
“這種事傳出去確實不太好聽,不過你師兄現在位高權重,應該可以護你周全。你要不要跟他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