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大舅哥接觸機會不多,可王純良不太相信對方會做出這種違法行為。
寧爍是與寧明浩關係極其惡劣,但總不至於跟自己過不去。
一次收受對方500萬,這個局有點明顯了。
寧明浩顯然也是這麼認為,他把這沓材料丟在了辦公桌上,看向季冬,淡淡的說道:
“500萬?那渾小子可沒這麼大的膽子。我這就報警,查一下到底是有人弄錯了,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季冬摸了摸下巴,露出了笑容,並沒有阻止寧明浩拿出手機做出撥打電話狀。
他套出一根雪茄,一邊修剪著,一邊說道:
“其實嘉祥實業把這些反應到我這裡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小爍會做出這種事,畢竟這孩子也在我們花金集體
寧明浩停下了撥號的動作,把目光投向了一臉陰笑的季陽。
後者隨即從公文包裡掏出了另外一個檔案袋,放在了寧明浩的面前。
“寧董事長,經過多日的走訪調查,我發現寧爍在花金實業投資有限公司擔任投資經理以來,多次利用職務之便收取索取客戶錢財,然後再為客戶提供超出規定的便利.具體的轉賬記錄以及當事人的證詞,我都已經整理列印出來放在檔案袋裡了,寧董事長你可以翻翻看。”
寧明浩和王純良的眉毛均鎖成了一個川,季冬則是語氣輕鬆的建議道:
“有時候其他人的話語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既然大家正好都在這裡,不如我把小爍那孩子喊過來,當面問問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罷,季冬就掏出手機打給了寧爍。
不出五分鐘時間,後者就出現在了董事長辦公室,與其一同前來的還有王權。
寧爍見到屋內氣氛不對勁,沒有說話,而是王權率先問道:
“季總,寧董事長,這麼急切的把小爍喊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季陽臉上的陰笑更加濃烈,看得王純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撕裂他的歪嘴。
“寧爍,看看吧,這些是不是你做的?”
寧爍接過檔案袋,飛快的翻完了之後,挺著胸膛反問道:
“是我做的,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小爍,你說你好好的做業務,何必想些歪門邪道。你經手的每筆業務,都向客戶收取了一個點的好處費”
季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寧爍打斷道:
“季總,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我媽去世之前曾留給了我一大筆信託資金,而且平時還有外婆外公他們也會經常補貼我,所以我壓根不缺錢.”
“呵,沒人嫌錢多,你說你不缺錢,那為何還要問客戶要這些好處費?”
寧爍略帶厭惡的掃了季陽一樣,反問道:
“我們公司的投資經理在和內地客戶打交道時,不都是這麼操作的麼?”
季冬聞言,露出了滿臉的詫異,他扶著壯碩的肚子艱難起身,走到了寧爍面前,無比認真的問道:
“小爍,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花金集團在經濟問題方面一直對員工有很高的要求,絕不可能允許員工向客戶索要好處費這種違法行為。”
寧爍隱隱感到自己已經深陷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他深呼了一口氣,如實補充道:
“我剛入職的時候,公司領導安排陳錦文陳經理做我的師傅,就是他告訴我和內地客戶打交道的時候,可以適當的收取些錢財,這樣可以讓客戶安心。就好比內地醫生在做手術前往往會象徵性的收取患者家屬給的紅包,也是為了讓對方可以安心。最初和第一個客戶打交道的時候,我其實也不想收這些錢,可與我同行的老員工杜西不僅收下了他的那份,而且還替我收下了我的這份”
季冬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向了季陽:
“伱調查的時候,有發現是這麼回事嗎?”
季陽譏笑出聲:
“陳錦文算是我們公司的老員工了,在同事和客戶心目中的口碑都很高。我在調查過程中,從沒有聽到有客戶提到過他收取好處費的經歷。何況兩年前他就辭職移居楓葉國了,寧爍你現在甩鍋給他貌似不太厚道啊。至於你提到的那個杜西,他壓根不是我們花金集團的正式員工,要收好處費也輪不到他啊!”
寧爍只覺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求助般的看向四周,在目光路過王權時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
“對了,最初有幾次,我還諮詢過權哥的意見.權哥,你也跟我說過可以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