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節的天氣多變異常。
此時的天空已經露出了太陽。
陽光滲入樹林,升騰起陣陣水霧,讓人覺得好似進了桑拿房。
王純良儘量走在岩石或是草地上,以避免在泥土上留下顯眼的足跡。
好在背上的二小姐身體較輕,王純良背起來並不吃力。
可就這樣,沒過多久,他的呼吸聲開始沉重了起來,額頭上也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滴。
出於為二小姐降溫的考慮,王純良非常貼心的將對方的巴黎世家褪到了小腿彎處,使得原本因為王純良的一句話而生著悶氣的二小姐頓時破了防。
“你就是在胡說!”
“嗯嗯嗯,好好好。”
二小姐有些惱火,伸長了脖子湊到王純良耳邊,輕輕的咬了一口。
“嘶我看你生龍活虎的模樣,要不下來自己走?”
二小姐搖了搖頭,弱弱地回答道:
“我左腳的腳趾應該是骨折了,不能下地”
“行吧,反正揹著你也不累。”
兩人繼續前行了大約五分鐘,二小姐打破了沉默:
“王純良,在飆車前.哦,不對,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想好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但我怕你誤會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才一直拖著沒說”
二小姐用手幫王純良擦乾了額頭汗水之後,繼續說道:
“我上本科的時候,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很有好感雖然你和那個xxn在一起的時候,表現的很像個沒有骨氣的舔狗,但獨自一人的時候還是很有氣質的”
王純良黑著臉提醒道:
“舔狗的事情能否跳過?”
“哦,好好好。早先的時候,我說是因為那個xxn的存在而沒有和伱進一步.其實怎麼可能呢。以我的性格,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或是人,肯定得上去跟那個xxn比劃比劃。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成年,知道我們家籠罩在姜老闆的陰影之中。我害怕跟你接近後,會把你也拉進這個泥潭.”
說罷,二小姐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
感受到肩膀上的淚水,王純良有些無語,遂拍了拍對方的屁股表示安慰和鼓勵。
二小姐換了另一側乾燥的肩膀繼續枕了上去:
“然後正如此前我所說的那樣,我逃離去了瑞士,在那裡度過了兩年多的時間。
當我再次回到國內不久後,從我姐那裡得知老夏同志竟然以我相親為幌子,試圖把某個剛入行的可憐蟲給拉下水
作為名義上的當事人,我自然得去看個究竟。
結果我發現那個可憐蟲,竟然是你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哪怕不能跟你關係過於親密,但至少也能做個普通朋友。
同時,我還得想方設法避免老夏同志真的對你下手,所以我就拿你是我的初戀這個理由搪塞了老夏同志和我姐.
再之後,我託人打探了在我離開後的這些年裡你的所作所為,然後我就驚呆了。
直到後來的瓊島旅行,我基本相信你應該跟重生脫不了干係。”
王純良點了點頭,很是不解風情地總結道:
“然後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問題,你是因為我重生者的身份”
二小姐在王純良背上不滿地扭動了幾下身子,以示抗議:
“當時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你就是重生者,雖然這個念頭過於匪夷所思,但這對於我和對於夏家來說,無疑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們一家反骨,想要推翻姜老闆,然而實在是力量對比過於懸殊,只得委屈求全。
如果你是重生者的話,那麼肯定知道未來的正確走向。
只要取得你的幫助,那麼我們夏家就可以迅速的積攢力量。
我也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擔心會牽連到你,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你示好了。”
王純良配合地問道:
“為何?”
“因為你是重生者,所以能趨利避害啊。如果在你重生前,我們夏家已經徹底垮了,你肯定會非常果斷地拒絕我,並遠離我。然而最終並沒有這麼做,那豈不是說明我們夏家還有得救麼.”
王純良一臉古怪的瞟了一眼二小姐,提醒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這個人心腸軟,然後被你軟磨硬泡之後不好拒絕,這跟我是否知道夏家未來的走向並沒有關聯。”
二小姐眼珠轉了轉,略帶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