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王純良掛了電話,立刻就要在密碼器上進行操作,強哥急忙伸手攔住了對方。
“大陸仔,5次嘗試密碼的機會只剩下最後一次了,你可要給我想清楚了。你剛才問得那個什麼趙娟在銀行的狗屁編號,真的會重要到讓阮少巖把這東西設定成密碼嗎?我馬子連我生日都記不住,所以阮少巖能記得那個小三的這個編號?”
“就比如身份證.強哥,你肯定記得你的身份證號碼吧?”
強哥搖了搖頭:
“正經人誰記那玩意?!”
王純良愣了半天,然後注視著對方,繼續問道:
“好吧,換個問題強哥,你在賭場裡排行老幾?”
“老闆之下我老大”
發現王純良並非隨便問問,強哥只好規規矩矩的再次回答道,“我排行老八不是,你笑個什麼勁?老八怎麼了?”
“沒事,我儘量忍住.那你的女友知道你排行老八嗎?”
“當然知道,這個關係到我在賭場的地位,所以她每天老八或八哥的喊我。我估計她現在都記不起我原名叫什麼了。”
王純良點點頭:
“銀行人的員工編號就如同伱們道上的這個排位數字,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夫妻、情侶都是一家銀行員工的話,更是會熟記對方的這個編號。”
強哥聞言猶豫了半刻,最終鬆開了手。
只是在王純良開始輸入密碼時,他低下了頭,害怕密碼器的顯示屏上再出現那兩個英文單詞。
最後一次機會了。
再失敗的話,4億元可就徹底泡湯了。
他都能夠想象的到屆時老闆會如何遷怒於自己。
嘀
一陣動聽的提示音,讓強哥抬起了頭。
密碼正確,保險箱開啟了。
強哥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擋在櫃門前方,恨不得立刻伸手取出裡面的東西。
王純良冷淡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你確定要看裡面的東西嗎?”
強哥聞言立刻驚醒。
開什麼玩笑?
老闆都不敢看一眼的東西,我一個老八哪來的膽子.
不到兩秒鐘,強哥就乖乖退到了一邊,又低下了頭。
可他眼睛的餘光依然沒有離開保險箱,看起來像是擔心王純良對那4億元賬戶的口令牌做什麼手腳。
王純良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小旅行箱,開啟後發現最上層擺放著的便是瑞士銀行賬戶的口令牌以及相關的檔案手續。
他瞟了強哥一眼,只見對方全身緊繃,一副高度戒備的模樣。
王純良摸了摸下巴,突然說道:
“強哥,這個銀行的口令牌我突然不想給你們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強哥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副兇殘的嘴臉。
他的手已經伸向腰間,一把身經百戰的匕首被掏了出來。
“好,在強哥等人的脅迫下,我王純良只得交出了與瑞士銀行賬戶相關的工具與手續.”
說罷,王純良還用手機對著強哥的匕首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快速的把季老闆想要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了強哥懷裡。
後者瞪圓了眼睛,顯然一時間沒弄明白王純良這是唱的哪出戏。
不過大智若愚的強哥很快便反應過來,然後一臉鄙視的看著王純良:
“你們內地人真虛偽。”
“沒辦法,畢竟按照規矩,這4億人民幣屬於贓款,理應由國家收繳。如果我痛痛快快的就把東西給你們的話,以後會被上面有心人以此橫加指責。”
強哥倒是沒有興趣瞭解這裡面的彎彎繞,他在拿到了老闆需要的東西后便退的遠遠的,顯然不想沾染到剩下那些東西的因果。
王純良在對方走遠後,便將目光投向了旅行箱裡,準備開始盤查阮少巖留下的最重要的寶貝。
轉賬憑證、賬本、照片.
隨著探查的深入,王純良的眼睛越睜越大。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此刻的他依然被阮少巖留存下來如此紮實的證物給震懾了許久。
像是姜老闆託境外專業洗錢機構把錢從阮少巖瑞士銀行賬戶轉出來又過了七八遍之後,進入姜老闆老婆在瑞士開立的秘密賬戶
這麼一條姜老闆自以為無比穩妥和隱秘的洗錢線路,早已被阮少巖摸了個大差不差。
所以說,在經濟犯罪中,儘量別去找支行行長做替罪羊,尤其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