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c”
趙剛生生止住了後半個字,他瞪圓了眼睛。
只見側後方那人長髮略顯放蕩不羈,有一縷還遮住了小半張臉。
這段時間王純良和趙剛幾乎把阮少巖的正面和側面照背的滾瓜爛熟。
所以哪怕對方只露出半張側臉,哪怕對方比照片中那人瘦了許多,兩人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就在趙剛想要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王純良迅速收起了鳥鳥,然後擋在了趙剛身前。
衛生間的大門又被人推開,走進來另外兩個身著賭場工作服的男子,領頭那人問道:
“做乜嘢啊”
王純良指了指剛子鞋子上的尿漬,發起了怒火:
“今天手氣真t爛,上個廁所還能被滋一腳.”
剛子連忙摟住王純良一邊往外拖一邊衝著另外三人招呼道:
“沒事沒事,我哥們手氣不好,脾氣有點大。”
待到趙剛和罵罵咧咧的王純良出了賭場又拐了幾個彎之後,剛子先是回頭確認無人跟蹤,然後問向王純良:“哥,我剛才反應快吧,配合的到位吧?現在告訴我啥情況?”
王純良摸了摸屁股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明晚八點,尊尚桑拿八個字。
“這是阮少巖給你的?”
“嗯,中途進來的另外兩人應該是在監視阮少巖。”
“這看他們的衣著,都是賭場人員,還用得著互相監視?”
王純良搖了搖頭:
“錯了,不是互相監視,而是阮少巖被特殊照顧,不然他沒必要偷偷給我塞了張紙條約了下次見面。”
今日的阮少巖雖然看起來依舊麻木不堪,但一雙眼睛裡出現了一絲閃耀,不過很快就被他給隱藏了起來。
中途跟進衛生間的為首那人低頭掃了一眼,撇了撇嘴:
“剛才看你急成那樣,怎麼就尿了這麼一點?”
“強哥,男人過了四十歲就是這個樣子,站久了就憋不住尿”
“切,你直說自己腎虛不就得了麼?”
被稱作強哥的人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他放完水後把手放在阮少巖身上擦了擦。
另外的那人聞言嗤笑出聲,阮少巖也隨著尷尬的笑了笑。
“到點了,換班換班,回休息室坐會兒。”
晚上九點多,阮少巖和強哥在浴場泡完了澡後回到了賭場提供的住宿地方。
阮少巖剛進屋裡便開啟了那臺老舊的電腦,強哥跟在身後掃了眼螢幕:
“巖仔,都這麼多年了,還在懷念銀行的生活啊?”
阮少巖露出一絲笑容:
“畢竟以前在銀行養成的老習慣,每天不看看這些金融新聞就覺得不得勁。”
強哥拍了拍阮少巖的後腦勺,輕笑一聲躺回了自己的床鋪看起了風月雜誌。
他倒是不擔心阮少巖會利用這臺電腦和外界傳遞什麼資訊,一來這個電腦只能用來看電影和瀏覽網頁,二來所有網站發帖回帖都需要手機認證登入,而阮少巖他沒有手機。
再者,從賭場到住宿的地方几乎佈滿了監控,強哥還真不信阮少巖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躲過這些攝像頭去偷偷摸摸做些什麼。
上面也交代了,雖然對待阮少巖相當於軟禁,但每天給其半個小時的放風時間還是有必要的,這叫做科學管理。
阮少巖餘光掃了眼強哥,眼見對方正沉迷於雜誌上的女郎,迅速開啟了原先在騾子銀行貼吧上看到那篇帖子。
老舊的電腦過了大約五秒鐘才重新整理出貼子裡附帶的截圖,上面正是王純良在某次貸審會發言時的照片。
發帖人叫做亭亭玉立,阮少巖猜測此人應該是王純良的小迷妹,因為她經常在貼吧發些關於王純良工作相關的帖子。
又確認了一遍照片中王純良的長相,阮少巖內心激動無比。
果然是他,他還真的來到了港城!
金融業中有一句俗話,叫做永遠不要低估任何一個老支行行長。
能夠在支行行長崗位上摸爬滾打十年以上的必然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往往看人很準,分析能力也很強。
就像阮少巖在極其有限的從外界獲取資訊的條件下,竟然能透過騾子銀行各網路釋出平臺篩選得出王純良和王權行長尿不到一壺的結論。
雖然阮少巖不認識王權,但他可是知曉姜老闆下一步的計劃,所以他早已斷定這個主推國際業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