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指尖,柔軟的指腹,輕輕擦過,叫宋如星的心跳更加劇烈。
在自己巨大的心跳聲中,他聽見明晝接著說:“得是你自己想要的才有意義。”
得是他自己想要的。
這句話如驚雷響起,徹底擊潰他的心臟,讓他整個人都碎成了粉塵。
宋如星雙目通紅,靈魂劇顫,一圈水意不受控制地漫了出來。
但明晝已經轉過身,沒有看見,只留下一句輕輕淡淡的。
“早點休息。”
他的背影清瘦,薄薄的肩背撐起身上那件空蕩的墨綠色睡袍。
看起來很是單薄。
卻又恍若神祇。
“……好的,明先生。”宋如星望著他的背影,擦去臉上的水跡,嗓音低柔而平穩,沒有被他發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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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晝第二天一早去了n國。
這是一個緯度很高的國家,人煙稀少,部分地區可以看見瑰麗絢爛的極光。
他帶著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來到了n國的一座臨海城市。
剛下過一場雨,這裡的空氣都是冰冷而凜冽的,城市建在島嶼上,遠方可以看見泛起微瀾的海面與皚皚雪山。
明晝在來的路上購買了一捧鮮花,來到一棟別墅面前。
一個漂亮的婦人為他開啟房門,黑色長直髮,很隨意地低低扎著,眉宇間與明晝有些相似,但她的神情比之明晝更加冰冷。
像是被這裡冷冽的風所同化。
對於他的到來,女人似乎早有預料,她看起來沒有特別高興,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個笑。
“生日快樂,媽媽。”明晝將花遞給她。
是一束潔白的百合。
“謝謝。”關晴接過花,為明晝找了雙拖鞋,讓他進來。
隨後她進到廚房,找了一個玻璃花瓶,慢悠悠地將花束插了進去。
明晝的父母,當年是商業聯姻,在外介面前是溫柔和睦的模範夫妻,但實際上,關晴結婚前就心有所屬,明晝的父親明喻,又是個不肯定性的花花公子。
兩人私下的感情一直不好,生下明晝後,更是連話都少說。
終於在八年前,明晝接手公司,他們倆離了婚。
像是完成了某種任務。
連帶著關晴對他的態度都柔和了些許。
大概是因為,終於擺脫了他們父子倆。
明晝看著關晴插花的背影,她的後頸上有一道疤,那是清洗標記留下的印記。
離婚後,關晴隻身一人來到了n國,走得夠遠,極少和家裡聯絡。
不管是關家還是明家,她都很少有聯絡,但偶爾會拍一些風景發在朋友圈裡,也會私發給明晝看看。
明晝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