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等出來的時候,宋如星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
當然不是他準備的,而是送餐的膳食館已經將早餐送來了。
宋如星在佈菜,看見明晝出來了,他乖乖巧巧地喊了一聲:“明先生。”
明晝面色如常,走到餐桌邊坐下,說:“坐下吃飯吧。”
宋如星在他對面坐下,兩人開始安靜地吃飯。
餐桌就在吧檯旁邊,看見吧檯,昨晚的記憶重新浮現在明晝腦中。
客廳亮著暖燈,宋如星坐在沙發上等他,廚房裡燉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湯。
這間房子好像一下就顯得沒有那麼空曠了。
夜晚被熱氣燻然的不清醒褪去,明晝重新冷靜而客觀地審視著昨晚發生的一切,甚至是是帶著自虐般的審判。
他不應該和宋如星有更親密的聯絡。
更親密的聯絡往往代表著更麻煩和更難處理的事宜。
他和宋如星只是合約關係,只要止步於治療就好。
宋如星也不必要……為他留燈,更不用給他做飯。
明晝吃了幾口就停了筷子,等著宋如星吃完,告訴他今天不用再燉湯,以後也不用。
但反常的是,宋如星今早也很快停了筷子。
明晝眉頭一皺,alpha還吃得這麼少,營養跟得上嗎?
他還沒準備要說什麼,宋如星便開了口。
“明先生,我……”他看了明晝,吞吞吐吐的,似乎在猶豫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怎麼?”
他抬起眸,看了明晝一眼,小聲說:“我明天,可以晚一點點回來嗎?不會太晚的。”
明晝挑眉:“學校有事?”
“不是。”宋如星搖搖頭,然後笑了一下,那笑容的意味很複雜,“……明天得去看看媽媽。”
明晝一頓。
他記得,宋如星的母親已經過世了。
看樣子應該也是生日,或者……忌日。
明晝點點頭,說:“可以,晚一點也沒關係。”
宋如星便彎起眼睛,朝他笑了笑:“謝謝明先生。”
明晝搖搖頭,頓了半天,也沒再說出其他話來。
他晚上還是喝上了那碗如約而至的湯。
宋如星看起來有些緊張,小聲的絮絮叨叨地說著:“這個湯做得比較簡單,不知道您喜不喜歡,我只放了玉米燉,可能味道會單調一點,您…您覺得還可以嗎?”
那雙淺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含著忐忑。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之前喝宋如星做的粥,他也是這幅表情,受alpha本能的照顧欲作祟,如果自己的oga表現出一點不滿,整個人就會陷入自閉和內耗。
某種程度上來說,alpha其實就是這麼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