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的一起進了浴室。
在浴室裡,蒸汽瀰漫,儘管通風系統一刻不停地開著,但這片狹窄的空間還是悶得厲害。
明晝艱難地呼吸著,可只有帶著橙子氣息的水汽灌入他的鼻腔,浸透他的心肺。
呼吸間盡是宋如星的味道。
明晝的身前冰涼一片,身後卻滾燙無比,熱水從頭上澆灌,水流聲裡夾雜著alpha的吐息聲。
忽淺忽重,他的耳朵不知是因為什麼而變得滾燙,宋如星親暱地蹭著他,問可以嗎?
明晝微微蹙著眉,咬著下唇,嘴唇殷紅,原本白皙的臉也被熱騰騰的蒸汽蒸得紅潤,像極了他某些失控的時刻,半點不似平時的冷靜。
他不答話,宋如星的唇瓣就往下蹭,碰著他後頸上的腺體,一下下親吻著,又問可以嗎?
分明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了,可嘴上還要問,像是故意的。
alpha的易感期原來是這樣的,明晝想。
連平時很乖的小狗也會變壞。
最後還是沒忍住,在浴室裡做了一次。
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宋如星還黏糊糊地跟在他身後,想吃不飽的狼,眼睛裡還泛著精光。
明晝頂著渾身狼藉的痕跡,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
宋如星這回沒覺得自己被人兇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明晝的鎖骨下方,那裡被他很過分的對待,顯出綺靡的色澤。
明晝面無表情,換上衣服,將身上的痕跡都遮住。
宋如星這才有些可惜地收回了視線。
進門的時候一時昏了頭,明晝把宋如星帶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沒能得到oga時時刻刻的安慰,但很顯然,對於侵入愛人隱私地界的這件事,也令宋如星感受了極大的慰藉。
他打量著這間小臥室,鼻腔裡滿是自己oga的味道,空氣中橙子味的資訊素,再度躁動起來,幾乎要化作實質舔在明晝的身上。
明晝略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宋如星是被僱來幫他治病的,所有的情事都是為了安撫他,應該以他為主。
可今天的情事卻是為了安撫宋如星。
他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更不符合合同內容。
明晝也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先過了理智。
在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人這樣需要過他,像是離開了他就無法生存下去。
所以明晝選擇性忽略了這場情事的本質,一時沉溺。
“您要走了嗎?”宋如星見他穿好衣服,像是要離開的模樣,眼睛裡迅速又漫起了水汽。
“……嗯。”但總也不能讓他太放肆,明晝想,公司還是要去的。
宋如星動了動嘴唇,像是要挽留他,只是不知道想到什麼,又閉上了嘴,只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瞅著他。
不是十分誇張的紅,只是眼皮和眼周泛著一層淺淺的粉意,眼睛裡含著欲碎不碎的淚水,看起來別提有多可憐。
“我知道了。”宋如星又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小聲地問,“那我可以待在您的房間裡嗎?”
他好像是完全仗著易感期在胡作非為了。
這個問題不可謂不冒犯,若是平常時候,宋如星應該不會問出這句話。
明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宋如星以為他的沉默就是拒絕,眼睛裡的淚意頓時更多了,他低下頭,垂下眼睫,啪嗒一下,一顆渾圓的淚珠從他的眼睛裡墜落下來。
哭得很漂亮。
叫人有點想欺負他。
這完全就是惡趣味了。
明晝頭一次發現自己還有這種惡趣味。
他在心裡掙扎了一秒,又反思了一秒,最後還是沒有放任自己的惡趣味,看著默默掉眼淚的宋如星說:“可以。”
宋如星詫異地抬起頭。
他的眼睛哭得通紅,睫毛被打溼,很是讓人心生憐愛。
明晝的瞳色突然變得有些幽深,空氣中林間玫瑰的味道浮動起來,仿若輕煙一樣,將宋如星輕輕籠罩,又挑逗似的,拂過了他的後頸。
宋如星的指尖忍不住地顫慄,幾乎就要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立馬將明晝重新按進自己的懷裡。
明晝看著他,忽然笑了,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通紅滴血的耳垂,溫涼的指尖似是無意,劃過了他的臉頰。
轟的一下。
宋如星的心臟急速跳動,滾燙的血液也在他的身體裡急速流動著,明晝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