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甘露。
宋如星在某種即將發狂的邊緣,可動作又是十足的剋制與溫柔,極端的矛盾與拉扯之下,讓他所有的動作都顯得格外磨人。
明晝細細地喘了一聲,聽見宋如星含糊地問:“那個朝你撒嬌的oga是誰?”
結果還是沒有忘記這一茬。
明晝有點受不了,把頭偏開,聲音一瞬間有點變調:“……是我弟弟。”
“弟弟?您還有弟弟嗎?”
“……嗯…有。”
“似乎沒有聽您……呼。”宋如星的手臂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像是被貓用爪子輕輕撓了一下,不是很痛,卻一下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不得不撥出一口氣來平緩,“……提起過。”
“同父異母,沒…見過,面。”
話語輕軟,帶著鼻音哼出來似的,有些斷斷續續。
宋如星還要折騰他。
明晝抬起雪白的手臂,去推宋如星的頭,不過他有點失了力氣,手臂軟綿綿的,這個動作最後變成了攬,不像是推拒,更像是迎合。
宋如星用力地吞嚥了一下,像是飢渴極了:“您不喜歡他?”
往常明晝是不會回答的這個問題的。
他不喜歡自己有太多個人的情緒與個人的偏私,這些東西都是可被堪破和傷害的弱點。
唯有理智才是長盛不衰的武器。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病房裡,宋如星的氣息太濃郁了。
橙子糖漿引誘了他,也攻破了他的程式,扒出了他藏在心底裡不堪的私心,明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是。”
“為什麼?”
明晝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上泛出溼氣,卻沒說話。
他不說話,宋如星也就不問了,只微笑著說:“那就不喜歡好了。”
他藏了些不可見人的綺思,在心裡想,誰也不要喜歡,只喜歡他。
偏這時,明晝嗯了一聲。
啪嗒。
那一根理智的弦終於崩斷,宋如星紅著眼睛,發了狠。
明晝吃痛,去推他的腦袋,推不開。
今天這樣是出格的。
明晝知道,但他認為並不需要反思,也不需要苛責。
但還是不能在病房裡做這件事。
他的眼睛裡溢位生理性的水氣,睜開眼睛,去看宋如星身邊的吊瓶,光線太暗了,有點看不清楚,只好開口說:“快吊完了嗎?”
宋如星捨不得鬆開自己的唇舌,糊弄地唔了一聲,明晝無奈地推他的腦袋:“我看不清楚。”
他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扭頭一看:“快完了。”
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