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明鄭成說。
“……我知道。”明喻閃避地撇開眼,聲音因底氣不足而變小,“可明晝什麼都不缺,他自幼有你教導,現在也繼承了明氏,珺寶就我和他媽兩個人,我多少還是要為珺寶考慮一下的。”
他停頓了一下,估計是回憶起了以前帶明珺寶的心酸,語氣裡也帶上了些真情實意的難受:“小時候珺寶還說,他的爸爸是我,那我的爸爸呢?我說我的爸爸,你叫爺爺。他又問,那爺爺呢?爺爺為什麼不見他?爸,你說我一個當爹的心裡聽了,能不難受嗎?他也是個多好的孩子,我怎麼就不能給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呢?”
“行了。”明鄭成冷冷地看他一眼,“倒成我的不是了。”
明喻立馬討好地笑笑:“爸,我不是這意思。只是我現在都和妍妍結婚了,再不帶他們回本家見一下您,真的就說不過去了。”
“至於明晝……”明喻頓了一下,還是說,“明晝早晚也要知道的,珺寶又不和他搶什麼。”
明晝到花園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
明珺寶又不和他搶什麼。
確實。
明珺寶也不需要和他搶什麼。
他沒有的,明珺寶都有。
明鄭成叫他來花園的意思很好猜。
如果他還是不肯接受明喻的第二任妻子,和明珺寶,早就將他們轟走了。
他們連明家的門都進不了。
如今既然進了,就是有要鬆口的意思。
這是拿態度給他看。
其實不必如此。
因為明晝根本就不在乎。
他走到涼亭去,明鄭成先看見了他,注意到明鄭成的視線,明喻也回了頭。
“爺爺,父親。”明晝走到他們倆之間,喚了一聲。
明喻露出笑容,有些僵硬,不過好歹也算是個笑容,朝明晝點了下頭。
“嗯。”明鄭成抬起渾濁的眼睛,望著他,說,“今天回來得比以往早。”
明晝說:“今天的工作少一些。”
兩人又閒聊幾句,明鄭成才說:“好了。”
棋局未盡,不過這局棋也沒有再下下去的必要了,明鄭成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朝外頭走去,“你們父子倆也許久沒見了,敘敘舊吧。”
明晝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嗯了一聲。
說是敘舊,其實也沒什麼好敘舊的。
明晝在明鄭成剛才的位置上坐下,看著棋盤上的殘局,執棋落了一顆。
他性子冷,不愛說話,明喻知道他是這麼個性格,便拿了棋子,同他繼續下,主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