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羅兆豐好奇地看向秦陽,“你還會做冰粉?”
秦陽還沒回答,鄒威就嘲諷道:“哥倆酒家那冰粉可不是普通冰粉,不是會做冰粉就能做得出來的!羅爺爺,還是等回臨江了,我和羅浩帶你去哥倆酒家吃吧!”
這話雖然沒有點秦陽的名,但任誰聽,都聽得出這是在嘲諷秦陽的自不量力和不知天高地厚。
羅兆豐作為一個教了幾十年書的老師,最不喜歡這種陰陽怪氣的話。
偏偏鄒威是他帶著一起出來玩的,他算是長輩,因此他先是對秦陽道:“做得什麼樣沒關係,說不定比哥倆酒家的更好吃。”
然後他又對鄒威道:“鄒威啊,秦陽也是好心,說話可不能這樣說啊。”
羅兆豐語氣是和緩的,但他當了多年老師,氣勢就擺在那,不怒自威。
別說鄒威,就連秦陽看了,都覺得這比金毛獅王還要有氣勢,讓人發憷。
鄒威立馬就賣了個乖:“羅爺爺,我就是擔心秦陽不會做,而且這在酒店也不方便,我們是受邀過來的,總不好借廚房吧?”
秦陽是壓根沒搭理鄒威這些話的。
他叉了塊烤雞放進嘴裡,又見童婉畫像是吃到了什麼酸的或者辣的,小臉都皺了起來,偏她拿的還是熱飲,燙得喝不下去。
他連忙將他的飲料遞了過去,童婉畫也沒注意是不是自己的杯子,一口氣喝了好一大口。
“怎麼樣?”秦陽關心問。
童婉畫又喝了一小口,感覺口腔裡的辣度終於消下去一些後,這才點了點頭:“嗯,沒事了…”
秦陽眉頭卻沒放鬆,視線在小青梅面前的盤子上轉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小燈籠椒上面。
“是這個?”他問。
童婉畫順著看去,點了點頭:“我沒想到這個那麼辣。”
她拿的時候記得看到這個說是什麼魔鬼椒,外表很奇特,像魔鬼一樣,她以為是什麼新奇的食物,就拿了兩個。
沒想到這魔鬼椒的‘魔鬼’不僅僅指它的外表,還指它的辣度。
誰想到竟然那麼辣!
好在剛剛有冰飲,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等——!
童婉畫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當時拿的是熱巧克力,還沒涼,根本喝不下去,那她剛剛喝的冰飲是什麼?
她遲疑地扭過頭,然後就看見右手邊只剩下最底層一點可樂的玻璃杯。
那是…秦陽的??!
杯壁上明顯有兩處被喝過的痕跡,童婉畫的臉瞬間就紅了。
她,她和秦陽共用了同一個杯子……
“婉畫,你怎麼了?臉怎麼紅紅的?要不要我去拿點牛奶來?”
坐在童婉畫對面的蔣新月關心地問道。
秦陽聽了這話,也偏頭去看,臉頰是有點紅,之前被辣到的時候還沒這麼紅呢。
他只當小青梅是還沒緩過來,當即就要起身:“我去幫你拿點牛奶。”
“不用——”
童婉畫下意識就扯住了他的衣角,“我我已經沒事了,就是……”
她瞟了眼那玻璃杯,嘴唇動了動,壓根不好意思將實情說出來。
對面的蔣新月剛好看到了這個目光,她也看了眼那玻璃杯,但並沒理解這其中的原因。
她看了半天,忍不住問:“怎麼了?這杯子有問題嗎?”
“沒——”
童婉畫立馬否認,但還是慢了一步。
從秦陽的視角,其實是看不到童婉畫之前的那一瞟的。
但如今蔣新月將這點了出來,秦陽就也順著看了過去。
蔣新月看不出來的東西,他看得出來。
那杯口剛好兩個印痕,代表有人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喝過裡面的東西,或者說,有兩個不同的人,用過這同一個杯子。
那麼小青梅會臉紅的原因,一下子就明瞭了起來。
秦陽頓時也不堅持要去倒牛奶了,重新坐了回去:“看來…牛奶不需要了?”
童婉畫剛要鬆開衣角的手指,一下子又攥緊了。
秦陽他果然知道了。
耳畔傳來一聲低笑,然後是玻璃和瓷盤相撞的聲音。
她下意識抬頭,就看到秦陽正拿起那個玻璃杯往嘴邊送。
“你……”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秦陽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