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還沒開口,坐在最後一排的郝清揚就忍不住了,
“原來秦陽是抄的啊!那這次打賭還能算嗎!”
郝清揚是嚎出來的,班上同學聽得一清二楚。
大家頓時也議論起來。
“是啊,這不就是抄的嗎?”
“那這次打賭,秦陽輸了吧?”
“可是,許世傑就寫了個解字誒!”
“啊?竟然只寫了個解?哈哈哈哈哈哈!!”
“那秦陽就算是抄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看啊,是許世傑太慢!”
許世傑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
他是沒將草稿紙交上去沒錯,但架不住坐他周圍的同學能看到。
一時間大家議論的重點,突然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但他沒有開口,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提出質疑。
因為他不像郝清揚坐在最後一排。
所以他能看到講臺上的情況。
他知道羅貝爾早就看過童婉畫寫的過程。
但在這種情況下,羅貝爾仍舊說秦陽寫得對。
這說明秦陽肯定不是抄的。
果然,羅貝爾收了笑,嚴肅說:“解題思路一樣,不代表就是抄的!思路就那麼幾種,難道你們的作業都是互相抄的嗎?”
“秦陽和童婉畫雖然是同一種思路,但過程卻不一樣,秦陽,你自己說。”
秦陽看了一眼小青梅,這才開口。
“昨晚我總覺得這題有更快的解題方法,但是想不出來。後來是班長告訴我我不知道的那個公式,所以我才能解出來。”
羅貝爾看著兩人,不住點頭:“嗯,同學之間就是要這樣互相進步。”
緊接著,他又眯眼看向最後一排:“剛剛說話的是郝清揚吧?郝清揚,你作業交了嗎?”
郝清揚頓時沒聲兒了。
羅貝爾重重‘哼’了一聲,宣佈道,
“這場打賭秦陽贏了!”
“另外,郝清揚,中午之前把昨天的作業和暑假作業都交上來,不然,我就只能請你家長過來談談了!繼續早自習!”
說著,他又看向秦陽:“昨天我聽周老師說你開竅了,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好的老師。”
等諾貝爾開始批作業後,秦陽才對童婉畫道:“班長,多虧了你,不然今天我就要輸了。”
童婉畫看著他,想了想道:“那,那以後你要是還有新思路的話,可以繼續問我,我都會的。”
最後一句她聲音有點小,又覺得有點太過自大,便又補充了句,
“不會的…我也會努力學。”
其實她從打賭開始,就沒擔心秦陽會輸。
不過她不覺得是她的功勞。
相反,如果不是秦陽問她,她也只會用老師教的那種方法去解。
所以,其實是她要謝謝秦陽才對。
她低著頭,乖乖巧巧的。
秦陽看得心癢。
小青梅怎麼總是能用這副單純懵懂的模樣,說出最戳動他心窩的話呢?
他看了眼還在講臺上的諾貝爾,又看了眼正在裝瞎的方英俊。
“……”
他深吸口氣,拿出兩顆大白兔放在她桌上,
“不用你一個人學,我們一起學?”
童婉畫唇角抿出一線笑意,快速地將那糖摸到手裡,
“好。”
斜後方的許世傑看著這一幕,眼中簡直要噴火。
剛才那道題,一定是童婉畫告訴秦陽的!
雖然老師說得沒錯,同樣的思路,過程不一定一樣。
但如果沒有童婉畫的補習,以秦陽的基礎,不可能會解!
甚至於說不定剛剛秦陽也不是自己做的!
很可能是童婉畫偷偷幫他,他才能比他快!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許世傑表情扭曲。
秦陽那位置簡直是得天獨厚!
要是他也能坐那裡,那他和童婉畫……
許世傑又猛地搖了搖頭。
那位置是學渣坐的,他堂堂學習委員,怎麼可能去坐那種丟臉的位置?
而且。
下週就要換位置了!
童婉畫會輪換到教室後面。
到時候他也會跟著輪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