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等的就是鄒威自己承認是他在教羅浩滑雪。
他之前就覺得奇怪,雖然李教練沒有到吳金翔那金牌教練的程度,但從吳金翔的教學態度就能看出來,這裡的教練應該都是十分負責的。
那麼李教練怎麼可能沒有跟著呢。
後來他得知在得知教羅浩的壓根不是李教練,而是鄒威後,他就明白了。
其實事情沒那麼複雜,不管李教練到底有沒有說過不能去陡坡這事,教羅浩的畢竟是鄒威,鄒威又信誓旦旦說他學過滑雪。
既然學過,那常識總該知道吧?
尤其還是鄒威不讓李教練教,甚至不讓他跟隨的。
在場的人聽到秦陽這一問,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鄒威,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而董實卻眼睛一亮,沒想到就連他都差點掉進了語言陷阱,好在有這個秦先生在。
不過在這件事上,他身為滑雪場的人不好開口,只能看秦陽怎麼說了。
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鄒威,眾目睽睽之下,鄒威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好的藉口:“這……這個……”
秦陽心中冷笑一聲,隨即道:“這樣吧,問題要一個一個解決,你先說說,是不是你帶羅浩去的陡坡?”
鄒威緊閉著嘴,看了羅浩一眼。
在眾人看不到的視線裡,鄒威正在瘋狂地給羅浩使眼色,想讓他出來幫他作證。
秦陽雖然看不到鄒威的表情,但大約也猜得到這種人的想法。
眼看羅浩抿著嘴,臉色蒼白,眼神猶豫的樣子,他搶先一步道:“說謊可是沒辦法的。進出索道的地方都有監控,到底是一個人去的,還是兩個人一起去的,查一下就知道了,還是說——”
他故意停頓了下,等其他人目光都看向他的時候,他才又繼續開口,
“鄒威,你總不會說,是羅浩提出要去陡坡的吧?”
此時的鄒威恨不得從秦陽身上撕下一塊肉,堵住他的嘴。
他確實想過這個辦法,他知道索道有監控,但那又怎麼樣?反正只能拍到人,不能拍到對話。
只要羅浩承認是他想去,而他是不得已陪他去的,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是這事卻先一步被這秦陽給挑明瞭。
那此時就算羅浩承認,那看起來也像是假的了!
羅兆豐在這重重對話之下,也隱約感覺到這次的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不再去問鄒威了,轉而看向自己的孫子:“浩浩,你跟爺爺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浩咬著牙,看了眼羅兆豐,又看了眼鄒威,最終選擇了沉默。
而這種沉默,很容易就能看做是預設。
鄒威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為了掌握主動權,他連忙道:“羅爺爺,是我不好,是我想去陡坡試試,羅浩是陪我去的。”
羅兆豐聽到這話只是看了鄒威一眼,但卻不置可否。
對於這話的真實性,他認為還值得商榷。
而秦陽則又問:“好,第一個問題解決了,第二個問題——”
鄒威恨恨地瞪了秦陽一眼,但卻偏偏沒辦法阻止。
他已經看出來羅兆豐對他有些懷疑了,如果他現在阻止,反而是將這件事坐實。
他自認為整件事是沒有證據的,只要沒有證據,那他就沒什麼好怕的。
反正……
他看了眼羅浩。
他篤定羅浩是不會說出真相的!
秦陽沒在意鄒威的目光,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所以你知道陡坡新手是不能滑的吧?”
這次鄒威也不再指望羅浩會說話了,他直接道:“不能滑也不代表不能去吧?羅浩只是陪我去的。”
“那你們去之前有和李教練說過嗎?”
秦陽緊跟著追問,“友情提示,李教練一直都待在監控範圍內,有沒有人去找他,都是能查得到的。”
此時鄒威的眼神已經想要將秦陽生吞活剝了,他努力壓住怒氣,臉上卻是一臉懊惱的表情:“當時沒想那麼多,所以就沒和他說。”
“噢——”
秦陽拖長了尾音,看向李教練,“所以李教練對你們去陡坡的事,完全不知情了?”
“他身為教練——”
鄒威哪裡允許李教練這麼快就從整件事中摘出去,他搶先就想再給李教練潑髒水。
但李教練本身也不是一個推卸責任的人,他幾乎是和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