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每個問題跳躍性都很大,沒幾個人能跟上的,畢竟誰也遭不住一下問唇膏,一下問滑雪服的。
不過一提到滑雪服,李教練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緊皺起了眉。
而羅浩愣了一下後,下意識就看了鄒威一眼。
秦陽留意到了這一眼,不過或許是羅浩自己也不知道滑雪服有什麼問題,所以這一眼並看不出什麼。
倒是鄒威的表情十分可觀,那是比聽到唇膏時還要深一層的心虛。
秦陽猜羅浩肯定也看出來了。
果然,下一秒羅浩就說:“滑雪服又怎麼了?秦陽,我知道你對鄒威有意見,他是我朋友,有些事你不懂!”
羅浩的語氣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秦陽都不用問就能猜到他的心路歷程。
無非就是不願意面對。
羅浩肯定也看出了鄒威的不對勁,但有唇膏的事在前,他不想再聽到更讓他受到打擊的真相了。
秦陽從上回好心勸說時就看了出來,這羅浩是真拿這鄒威當朋友,甚至於可能不僅僅是朋友,更像是精神支柱了。
只可惜這個精神支柱是黑暗系的,這次沒害死他,下次也會害死他。
但秦陽理解,方英俊他們就不理解了。
方英俊更是叫罵不止:“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我陽哥這是為了你好,你倒還不領情!”
蔣新月也一臉憤慨,但礙於她的身份,不好在這種時候說些什麼。
只有童婉畫一點都不擔心。
她相信秦陽,所以相信他肯定有辦法。
她只是忍不住在想唇膏和滑雪服之間的聯絡。
她篤定秦陽肯定是有目的地提問的,但滑雪服又怎麼了呢?
羅浩冷冷道:“事情不都已經說明白了嗎?我頭還有點疼,我想要休息了。”
最後一句話羅浩是對羅兆豐說的,雖然羅兆豐也覺得這事情還有問題,但一看到孫子說頭疼,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頭疼?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羅浩搖頭:“不用爺爺,我就是需要休息。”
羅兆豐拿不準羅浩這話到底是藉口還是真的,但寧可信其有,他只能看向秦陽:“要不…就先這樣?”
鄒威也附和說:“是啊,羅浩才剛醒來沒多久,哪有抓著病人一直盤問的?”
“什麼叫盤問啊?”
方英俊聽不得這種話,“我陽哥那是為了查清楚事情真相,你那麼害怕,難道是心虛?”
鄒威‘嘁’了一聲:“我心虛?我有什麼好心虛的?現在是羅浩自己想要休息。”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或許是羅浩的沉默助長了鄒威的氣焰,他越來越理直氣壯起來。
秦陽看著這一幕,嗤笑了一聲。
他沒有刻意隱藏,所以這聲嘲諷的笑,在病房裡格外清晰。
鄒威心中警鈴大作:“你笑什麼?”
秦陽則看都沒看他,只對羅浩道:“我不知道鄒威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死心塌地,這麼言聽計從,不過我勸你最好看一下,你的滑雪服,和我們的,到底有什麼不同。”
聽他這麼一說,除了早就發現端倪的李教練,以及心中有鬼的鄒威外,其他人都互相看起了滑雪服的不同。
羅浩早就換了病號服,不過他的滑雪服就放在旁邊,一眼就能瞧見。
“不同……?不都是滑雪服嗎?”方英俊來回看了好幾眼都沒找到關竅。
蔣新月琢磨了下道:“難道是便宜和貴的區別?羅浩那個看起來確實不太行的樣子。”
“但鄒威的不也一樣嗎?”方英俊接話。
鄒威的臉色被這話說得一下青一下白。
秦陽暗暗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兩個小姐少爺都是無心之話,但鄒威恐怕是要被氣得夠嗆。
而童婉畫看了好幾眼後,眼神一亮:“不對,不是款式,是顏色。”
經她這一提醒,其他人立馬轉移了重心,這下他們才終於發現,病房裡所有穿著滑雪服的人中,要麼是黑色的,要麼是粉色的紅色的,或者是藍色的棕色的,而只有羅浩的那一件,是白色的。
這下就連蔣新月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只有方英俊撓了撓頭:“白色有什麼問題嗎?”
蔣新月語氣嚴肅道:“我之前看過有關滑雪的資料,滑雪服最好是選深色系,或者顏色鮮豔的,一定要避免白色的滑雪服。”
“為什麼?”方英俊還是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