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是問題。&ldo;電話沒人接，我還是回去看看。&rdo;石謹行決意要走。&ldo;嘖嘖，再待一會兒，這才開席沒多久。&rdo;章筠惠拉著他不讓走，心裡可好奇了，還有點不是滋味：&ldo;你倆在家都是你做飯？&rdo;她兒子回她一個&lso;不然呢&rso;的眼神。&ldo;家務誰做？&rdo;想著那孩子也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ldo;都，做。&rdo;石謹行還沒蠢到，把陶燁說得那麼懶。&ldo;嘖嘖。&rdo;章筠惠不相信他，倒也不是覺得陶燁不做事就不好了，只是感概而已，這份福氣自己都沒享受到。說話間，石謹行隨手撥打了陶燁的手機，這次卻是接通了。&ldo;怎麼了？酒席吃完了嗎？&rdo;陶燁剛收拾完行李，拿出手機看到未接電話，正準備給他打一個回去。&ldo;快了，你在幹什麼？&rdo;石謹行壓低聲音講電話，儘量不影響到別人聊天：&ldo;你吃晚飯了？&rdo;&ldo;還沒吃，叫了外賣沒到。&rdo;陶燁說：&ldo;我在收拾東西。&rdo;石謹行略疑惑：&ldo;收拾什麼？&rdo;家裡都是他收拾的。&ldo;行李，我們放寒假了。&rdo;&ldo;你真的要回去？&rdo;石謹行的臉色一變，聲音也大了點，說道：&ldo;我不是叫你不回去嗎？&rdo;明明之前是陶燁自己說過的，暑假回了家寒假就不回去了。&ldo;過年，還是回家比較好。&rdo;沉默了一會兒，陶燁說道。以前自己一個人是沒所謂，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感觸。現在跟石謹行在一起，如果石謹行在過年期間不在身邊，自己留在北京會更孤獨吧？倒不如回家清淨點，到時候大家都忙完了，再好好在一起。&ldo;你等我，我現在回來。&rdo;石謹行掛了電話，再也不猶豫，跟章筠惠說：&ldo;媽，我回去了。&rdo;然後在章筠惠無奈的目光下，站起來跟大家道別。年輕人坐不住，好在大家也理解他，並沒有覺得他不尊重。&ldo;路上小心點。&rdo;石媽媽只能這麼叮囑。聽說他現在就要回來，陶燁下意識地看看時間，這不是才八點多嗎？一般的聚會也沒這麼快散場吧？&ldo;……&rdo;他突然有點心虛，因為石謹行告訴過他今晚是石媽媽的局。對不起了……物件他媽……等了沒多久，陶燁還在吃外賣的時候，穿著正裝的高挑身影走進二樓客廳來，眼睛黑黑沉沉地看著陶燁吃東西。&ldo;……&rdo;後知後覺的某人叼著一根青菜，被看得一縮脖子：&ldo;怎麼了？&rdo;&ldo;誰讓你收拾行李了？&rdo;石謹行腳上穿著棉襪和棉拖鞋，把手裡的車鑰匙往櫃子上一扔，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ldo;……&rdo;陶燁眨了眨眼，先把嘴裡的那根菜給吃了，抽出紙巾抹抹嘴巴：&ldo;石謹行，你現在是站在我屋裡給我嗆聲怎麼地？&rdo;別忘了，這房子可是姓陶的。&ldo;我在跟你說正事。&rdo;石謹行以為陶燁跟自己逗樂子，眉頭皺得死緊：&ldo;過年不回去，明年我再陪你回去。&rdo;&ldo;為什麼不是今年？&rdo;陶燁噙著微笑，其實心裡老火了。&ldo;今年，先去我家。&rdo;&ldo;憑什麼？&rdo;陶燁撇撇嘴，低頭繼續吃飯，一邊吃一邊咕噥：&ldo;你是你家的兒子，我也是我家的兒子，我憑什麼先去你家。&rdo;&ldo;我媽接受你是我媳婦，你父母接受我是你男朋友嗎？&rdo;石謹行最介意的就是這個了，入冬的時候陶燁的爸爸打電話過來，催陶燁過年帶女友回家。沒有，那就趕緊找一個。石謹行提了一句出櫃，陶燁趕緊把電話掛了，不想跟父母出櫃。&ldo;你爸爸沒接受。&rdo;陶燁抿著嘴，找理由。&ldo;遲早的事，知道了也接受。&rdo;&ldo;他們思想開明，跟我父母不一樣。我們那裡蔽塞，思想封建。&rdo;陶燁說：&ldo;我高中的時候鬧過一陣子，左右鄰居都笑話我爸。&rdo;不過那時候陶燁還小，大家就當笑話說說，也別當真。如果陶燁真的帶個男友回家，那後果肯定不一樣。大城市和小城鎮是不同的，陶燁家祖輩生活在小鎮上，跟鎮上面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