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碩文,你瘋了是不是!”
“像文君這樣的老婆,你去哪裡找第二個!”
“你不但罵她,竟然還想拿著這些東西砸死她!”
“這麼多年她沒名沒分跟著你,你就這麼對她!”
池老太太的戰鬥力爆表,對著兒子一通輸出,唾沫橫飛之間,成功讓兒子正盛的怒火湮滅下來。
池碩文坐在輪椅上,盯著不斷掉眼淚的林文君咬牙切齒,卻礙於自己的母親在場,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話:
“她給我戴綠帽子,讓我白白給人養了二十多年女兒!”
池老太太二話沒說,一巴掌拍在池碩文頭上,“啪”的一聲脆響,連抹眼淚的林文君都不由抬頭看了一眼。
池老太太:“你這個混賬玩意兒,暮雨長得跟你這麼像,你瞎了眼才會覺得暮雨是董天成那個冤大頭親生的!”
林文君的哭聲漸漸小聲下來,她其實覺得女兒跟池碩文長得不是很像,但婆婆這麼理直氣壯,她也不好說什麼。
有了自己親孃的話,池碩文倒是越想越覺得董暮雨跟自己長得像。
“那親子鑑定書呢!那可是醫院出的證明,還是專門做親子鑑定的省二院,怎麼可能出錯!”
池老太太又是一巴掌拍在兒子腦袋上,“這麼大的事情,你好歹給小雨和文君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她說完,面向林文君時,又變成了一副春風細雨的樣子,溫聲道:
“文君,你先別生氣,跟他解釋一下。”
其實池老太太心裡也沒底。
她和兒子的想法是一樣的,依照董天成的社會地位和性情,怎麼可能捏鼻子認下這頂綠帽子,還站出來解釋呢?
不僅他們兩個好奇,林文君作為當事人之一,也很好奇。
她當然確定女兒是池碩文的種,只是董天成那邊為什麼要認,她也想不通。
“小雨……”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看向女兒被白繃帶層層包裹住的臉。
“董天成的事情……你也去找了那個黑衣阿贊?”
董暮雨:“……”
董暮雨眼神閃躲,不敢去看林文君。
就在她想著怎麼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時,臉上突然一疼,她整個人被打得別過臉。
潔白的白色紗布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來一絲血點,然後不斷擴大,很快大片的血跡在紗布上蔓延開。
池老太太尖叫一聲,“小雨!”
不僅池老太太愣住,暴怒的池碩文也沒了火氣,愣愣望著突然對女兒動手的林文君。
隔岸觀火叫搬來池老太太當救兵的池友北也懵了。
他媽幹嘛突然打她姐?還有“黑衣阿贊”是什麼?
池老太太趕緊轉動輪椅,拉住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董暮雨,著急:
“文君,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一定要打孩子啊!”
林文君沒看池老太太,一雙急得要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女兒的臉。
“董天成會出面澄清,是不是你去找那個黑衣阿贊幫忙辦的?”
“你付出了什麼代價,他給了你什麼東西,你才讓董天成站在你這邊的?”
林文君一開始的聲音還能保持勉強的冷靜,卻說到後面越不平靜,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董暮雨摸了把臉,隔著厚厚的繃帶,她還是摸到了一點溼潤的血水。
望著指腹上沾到的血水,她嗤笑了一聲,一把推開林文君。
林文君坐在輪椅上,被她一推,身下的輪椅不受控制地後退,一直撞到障礙物才勉強停下來。
“唔……”
林文君後背撞到盆栽上,疼得悶哼一聲,不敢置信看向女兒的方向。
然而董暮雨的臉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完全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她只能聽見女兒嗤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嘲諷和冷意:
“我是去找那個阿贊叔叔了,沒付出什麼代價,他只是給了我一個可以控制別人的蠱蟲,讓我控制了董天成而已。”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董暮雨轉過身,看向屋子裡大大小小的人,突然從喉嚨裡擠出兩聲笑。
“你看看你們兩個人,你再看看我和小北。”
“明明是你們兩個人出軌被發現,最後受影響最大的卻是我和小北。”
“小北被蘇漾放棄,脫粉無數,以前的黑料也被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