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兒歡歡喜喜地去了前院,卻差點丟了性命。
正在客棧的潘金蓮正睡得正酣,忽然屋內出現異響。
她的緊閉的眼皮轉了一下,呼吸繼續平穩,沒有絲毫變化。
“你確定是這間就是這裡,怎麼推不開?”
門外傳來小心翼翼的男人對話聲,其中一個是之前的小二。
“要強闖進去嗎?”
“恐怕不行,動靜太大,縣太爺的小舅子在隔壁吃飯,吵著了咱們擔當不起。”
“那怎麼辦?西門大老爺還等著呢。”
門外頭王虎整張臉都是臭的,眼神陰狠毒辣,厚厚的唇瓣抿緊。
小二和掌櫃的對視一眼,掌櫃的指了指右側。
“這個包廂的休息處正好多了一面窗戶,樓下就是洗菜的地方,你從那裡上去。”
“也行。”
王虎點點頭,富貴險中求,而且他身手不差。
屋子外頭的腳步聲逐漸遠離,偶然有小二和掌櫃的對話。
“掌櫃的,咱們這麼對武家娘子,是不是太虧良心了?”
掌櫃的老眼一眯,警告地看了一眼侄子。
“這酒樓就是西門大官人家裡的,要是不聽話,你和我都得滾蛋。
就是這王虎,呵,為了榮華富貴幹這喪天良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得得到報應。
咱們走,你悄摸著去武大郎家,哎,還是算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事情宣揚出去,這武娘子也甭活了。”
掌櫃的搖頭嘆氣,小二同情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門。
但他們勢單力薄,還要靠著西門慶家裡吃飯,也沒辦法,只能助紂為虐。
屋子裡的潘金蓮睜開了眼,水紅色的嬌唇勾起邪肆的笑容。
“呵,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時候,旁邊的窗戶有響聲。
像是有人跳上來的樣子。
潘金蓮假裝自已不知,又閉上了眼睛。
一股陌生的香灰味道傳進來,有迷煙!
真是下三濫!
潘金蓮屏住呼吸,她沒有吸收到迷煙,但也假裝昏迷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夥人究竟打什麼主意。
還有這酒樓居然是西門慶家的。
潘金蓮有些懊惱,原主當初走路偶然聽到這家酒樓飯菜最好吃,卻沒弄清楚背後之人。
不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正想著怎麼上西門府,西門慶的狗腿子就來找她了。
咔吧!
窗戶被開啟,潘金蓮平穩了呼吸。
王虎先是小心地細開窗縫,見裡面的女子昏睡在小塌上。
這才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王虎進來之後,看見側身而躺的潘金蓮,眼中閃了閃。
這小娘們長得真好。
難怪是大官人點名要的女人。
王虎心中閃過奇怪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對西門大官人有錢有勢的嫉妒,還是對眼前之人能夠得到西門大官人青睞的嫉妒。
卻不知道正在府上的西門慶,正在大發脾氣。
李瓶兒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淚、柔弱無依。
但她貝齒緊咬紅唇,萬不敢出聲打擾正在發脾氣咒罵的西門慶。
李瓶兒眼睛不敢直視西門慶,只瑟瑟發抖地抱著自已。
因為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西門慶他不行了!
西門慶他怎麼能不行?
李瓶兒越想越難過。
她都難以想象未來能過什麼樣的日子。
她當初除了看上西門慶衣食無憂,家境富足,還有他那能讓女人慾仙。欲死的本事。
她本是博洋富戶,西門慶酒肉朋友家的小妾。
後來看中西門慶的外貌,再加上先前那位求西門慶辦事,就順手使了美人計。
最後主賓盡歡,一個事辦成了,另一個得到了美人。
李瓶兒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她生來便愛男歡女愛,縱情享受。
西門慶那好友把這等尤物送給他,也是因為那位精力有限,受不住李瓶兒的勾搭。
而今,西門慶不行了。
李瓶兒想到以後自已乾枯的日子,淚水就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一般滴落下來。
“嗚嗚嗚~嗚嗚嗚”
太過難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