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是御花園驚鴻一瞥。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見色起意的一天。
我輕聲地苦笑,坐在書房裡揮毫潑墨,牆壁上掛了十幾張少女的畫像。
“丹若,丹若,石榴者,多子也……”
想到心愛之人已經懷有身孕,一年之內,連升三級。
我不知道是該為她感到高興,還是為兩人之間的不可能性愈發強大而感到難過。
“若兒,若兒……”
執念入魔。
明知一直打探她的訊息,若是被人發現會牽連到她。
可內心蠢蠢欲動的邪惡,讓我既痛苦,也躍躍欲試。
要是被發現了,不過一個女人,想必我用軍功來換,皇兄不會介意的。
我好想抱抱你,親親你。
管家暗中得知了我的心意,送來了兩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姑娘。
我望著他那祈求的眼神,選擇了妥協,可上床的那一刻,我發現……
苦笑出聲,作為大清的王爺,我居然想為她守身。
不是她,我沒有興趣。
管家得知後,心急火燎地為我請來了太醫。
太醫言說無事,只需要喝些清熱解火的藥。
我聽了莫名想要笑,管家沒聽懂,我卻看懂了太醫隱晦的神色。
作為一個樣貌權勢金錢都不缺的王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人去解火?
送走太醫後,管家欲言又止,但他終究沒再說什麼。
日子就這麼一點點過去,她生下了個殘疾的阿哥。
這意味著什麼?
沒有人比我更明白,作為宗親的一員,我心裡計劃著偷人出宮。
她被冷落了,但我沒想到,那個冷情冷肺的皇兄,居然還是封了她為一宮之主。
也是。
她的家族發現了防治天花的牛痘,功在千秋。
一宮之主啊,還有個小阿哥要照顧,我不敢動手了。
宮裡傳來訊息。
馬佳兩位大人對她出手極為闊綽,有了金錢開道。
她的日子過得不差,可我還是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到了皇宮裡,拜見皇瑪嬤和皇額孃的時候,我把腹稿了好幾日的說辭說了出來。
到底是皇家的血脈,更何況天下人皆知,若是此刻小阿哥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到底有損皇家顏面。
作為臣弟,我不該講這些。
萬幸我是處理皇家宗室事務的王爺,說這些有些出格,但也在情理之中。
皇瑪嬤考慮了我說的情況,於順嬪而言驚天噩夢。
但於歷經四朝的太皇太后而言,不過是一滴水阻路的區別。
歲月悠悠,很快三年一轉而過,她居然復寵了。
呵,我看著皇兄憔悴的面龐,壓下心中的惡意。
不行,那是我最崇拜的三哥。
新進宮的赫答應居然會狐媚之術?
她居然是隆科多的原配?
隆科多府上的小妾和男寵居然會巫蠱之術?
一切一切,都開始撲所迷離,我因為上頭交代的任務,少了打聽她的時間。
那日,一個名為系統的東西出現了,併成功蠱惑了我。
我想著有龍氣護體,不過是個夢,試試就試試唄。
在夢中,我得償所願。
多年來的情思、不甘和蠻橫用在她身上,不過是個夢。
可在夢中,她還在反抗我,拒絕我,我怒了,動作開始很粗暴。
此刻的歡愉,卻為日後埋下了禍端。
這,居然不是夢。
或者說,我和她神魂交融,我得到了她。
這時的我不知道,直到那日皇額娘壽宴,我被打暈了過去。
迷糊間,我聽到了一部分事實。
至於春夢一場是真事,是在她為了胤祐那小子,特意易容前來找我支援時才得知的。
她知道了我的心思,出人意料的是。
夢中百般抗拒的她,似乎對此並不是很抗拒。
愛上她開始,我變得不像自己。
歲月一晃,轉眼間我都快五十多歲了,而她容顏依舊。
如同正值韶華年間的月季花,開的絢麗多姿,但卻失去了盛寵。
七阿哥親近太子爺,太子早被皇上多番忌憚。
他變了,昔日那個英明神武、寬容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