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嘮嗑了一個時辰,又吃了一頓便飯後,薛平貴就去了戶部。
他找了戶部尚書。
“錢大人,我有一種製作琉璃的法子,不過需要實驗。
不知道大人可以借哪些人給我?”
錢大人心中嗤笑。
這民間來的皇子,要是有製作日進斗金的琉璃法子,還會成為乞丐?
唬誰呢?
心裡怎麼想不要緊,面上卻不好直接得罪這位正得寵的皇子。
錢大人找來了一個空閒的小吏,讓他帶著薛平貴去了工部。
“大皇子,這製作奇功異物的事情,不屬於戶部管轄範圍內。
您若是有空,便去核算一下去年的稅收,是否有異樣。
若是您實在是想要玩,不是,製作琉璃,那便去工部吧。
甄和,你帶殿下去隔壁的工部。”
面對錢大人的敷衍,薛平貴不在意地笑笑。
“既然錢大人如此之說,那本殿下也不好辜負你的美意。”
搞錢,打仗。
他不是來勾心鬥角的,也不需要奉承誰。
“只希望日後錢大人,莫要怪我沒有事先報備。”
錢大人微笑臉:(* ̄︶ ̄)。
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自已的腰。
“殿下請便,下官還有要務,先行告辭。”
薛平貴望著錢大人離開的背影,不在意地聳聳肩,看向身邊的甄和。
“有勞甄大人帶路。”
甄和謙虛地退後一步行禮,“殿下客氣了。”
工部尚書聽聞下頭人稟告,大皇子要找人煉製琉璃。
“這不是胡鬧嗎?”
他黑著一張臉,問清楚來龍去脈後,咬牙切齒地咯吱作響。
“好你個錢多多,居然禍水東引。
走,咱們去見見大皇子。”
宮尚書見了大皇子,見其拿出一個鍛造琉璃的方子。
他原本是不在意地看看,哪曉得越看越入迷。
他是曾經嘗試過煉製琉璃,所以對其中的一些必須的原料,有一定的熟悉。
“殿下,這是您哪裡來的?”
宮尚書一臉熱切地盯著薛平貴看,恨不得上前抓住他。
薛平貴摸了摸鼻子,輕聲解釋。
“這是我曾經救下的一個番邦老人,送給我的。”
“這,這位老人可還在京城?”宮尚書著急地問道。
薛平貴心道,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怎麼可能還在?
他搖了搖頭,轉移話題。
“不知宮大人可能派人手給本殿,嘗試產生琉璃?”
宮尚書伸手一擺,做出請的姿勢。
“可,可,可,殿下這邊請。”
薛平貴到了工部實驗鍛造的地方,找來了一群昔年嘗試過煉製琉璃的工匠,就開始鍛造起來。
一連三天,薛平貴日日上門。
直到皇帝詢問起薛平貴,後者直言自已更適合在工部。
皇帝見兒子這般喜歡工部,想著麒麟子在哪都應該有用,便允了他的念頭。
可在旁人眼中,這卻是盛寵的表示。
前朝後宮的另外幾位皇子,及其後宮母妃、家族勢力,開始謀算起來。
這日,葛大等人做的冰飲生意開張,薛平貴意欲上門送禮。
哪曉得馬車被攔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
閉目養神的薛平貴睜開了眼睛,這幾日工部已經能夠煉製出帶有顏色的琉璃。
可距離他要的無色玻璃,還相差甚遠。
他正在思考用白糖製造的黃泥水脫色法子,有沒有用。
“殿下,前頭有人要賣閨女進怡春院,現在那姑娘跑到了咱們馬車前。”
薛平貴聞言,問道:“人可有傷著。”
侍衛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少女。
“並沒有。”
薛平貴又閉上了眼睛。
“那就讓他們讓路,啟程。”
這個時代父母要賣親生的兒女,天經地義。
若你非要強行出頭,只有把人買下帶走一個出路。
給錢讓人父母別賣了?
錢終有花完的一天。
今天不賣,不代表後年不賣,有一便有二,管不過來的。
尊重他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