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兩人正在密聊,樓上的小狐狸卻是幸福地蹭了蹭柔軟的被子。
柔和的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修復著令人面紅耳赤的紅色印記。
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吃了傳聞中的十全大補丸。
日頭漸斜,床上的少年睫毛微顫,睜開了那雙流光溢彩的黑眸。
“怎麼辦,怎麼辦?”狐七七實在不想面對如今難纏的局面。
他怎麼就中了人類的春、藥,還和——
嚶嚶嚶腰疼┭┮﹏┭┮身上黏膩的汗水,讓他極為不舒服。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傢伙就不是能當老婆的,可他跑路慢了一步。
不行。
他可不能真的和那個人類在一起,天天被壓,說出去他狐七七還要不要臉面?
樓下的兩人統一了對兇手的懲罰。
卻在對狐七七的事情上,陷入了僵持。
“狐妖?”周琪寶挑眉,臉上綻開邪魅冰冷的笑容。
他繼續道:“杜斌,你我是好兄弟,如今你還要用著荒唐至極的理由欺騙我?”
“那我有什麼理由騙你?”杜斌冷冷回視。
他的表情冷漠又充滿嘲諷,他反問道:“你也看到我車禍現場的廢墟了,你覺得我若在車上,有安全生還的可能?”
周琪寶聽了這話,面上的情緒變來變去,恍若調色盤。
紅一團,紫一團,黑一團,最後五色交織,分不清是什麼表情,或是什麼複雜的情緒。
“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還有,現在有幾個人知曉他的身份?”
“活人就我和你。
小狐狸性格單純善良有潔癖,一心想找個男老婆。”某人難得陰陽怪氣。
“我不符合他的配偶要求,原本準備慢慢磨,哪想得到你動作那麼快,審美也變得像火箭。”
“……”周琪寶摸了摸鼻子,此時是他理虧。
周琪寶尷尬地扯開話題,問道:“你那麼瞭解他,那知道他要走的事情嗎?”
杜斌危險地眯起眼,神情不冷不熱得陰森可怖,又帶著至死糾纏的佔有慾。
“走?即便我願意放他離開,食髓知味的周大少爺樂意嗎?”
大廳裡的氣氛漸入詭異,兩人沉默不語,心思各異。
“終於開啟了——好多金條~”
樓上的狐七七氣喘吁吁地開啟保險箱。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終於讓保險箱的鎖給開啟了。
裡面金燦燦、亮閃閃的黃金珠寶和各類寶貝都露出了。
狐七七欣喜若狂,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成了¥形。
他左右張望尋找可以裝東西的揹包,入眼就是亂七八糟的大床。
他面色一陣發燙,羞惱的不去看那饒人心神的東西。
狐七七赤腳踩在地板上,在衣櫃拿了周琪寶兩件黑襯衣。
打包好裝著金銀珠寶的包袱,他就躡手躡腳地開啟門。
左右張望沒人,轉身拎起包袱準備離開,哪曾想撞到一堵肉牆。
兩條白嫩的胳膊被兩隻顏色迥異的大手抓住,狐七七一抬頭,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男人。
“杜斌你咋來了?”狐七七訕笑。
他抱著裝滿金條的包袱,不敢直視兩個堵在門口的男人。
“呵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周琪寶你也還在啊?”
杜斌抱著胳膊靠在門上,一雙丹鳳眼幽暗晦澀,只看著少年不說話。
“再不回來,老婆都跑了。”
周琪寶語氣溫和,娃娃臉卻是皮笑肉不笑。
一雙圓眼直勾勾地盯著把他吃幹抹淨,卻不願意負責要跑路的小狐狸。
“是不是,小狐妖?”
“咳咳咳——”狐七七被口水嗆住了,手裡的金條差點抱不住。
“這什麼小狐妖——你都告訴他了?”
狐七七瞪了一眼杜斌。
“既然他都告訴你了,那麼人妖有別,我要離開這。”
狐七七緋紅著臉,不敢直視周琪寶的眼神。
“我拿了你房裡保險櫃的金條,就算是救杜斌的報酬。你的損失找他要。”
話才開頭,兩雙涼颼颼的眼睛像是利箭一般射向他。
杜斌眯眼,“你要去哪?”
“你要去哪?”周琪寶聲音陰冷,嚇得膽子並不大的小狐妖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