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獸人圖七,傷害神使。生育力低下,無天賦在身,無雄性願結合,其罪無可赦,判驅逐部落之刑。”
“小祭司圖牙,偷盜大祭司草藥,為私利枉顧部落勇士生命,縱容孫女圖七下藥傷害神使,現撤去小祭司的榮光,趕出部落。”
昔日溫和的聲音此刻冰冷無情,讓重傷昏迷中的圖七忍不住身體一顫。
“等等。”
靈動溫柔的聲音響起,周圍傳來一聲聲歡呼雀躍聲。
“是神使,是神使,是神使來了~嗷嗷嗷啊神使對我笑了~~”
圖七迷迷瞪瞪,雙眼半闔,要睜不睜。
耳邊盡是嘈雜的聲音,讓她頭痛欲裂,想要咬人。
腦海中一會兒是張張熟悉怒目而視她的臉,一會兒是張張長著蛆蟲的喪屍臉。
“神使給圖七求情,念在白奇的份上,不追究圖七下藥想要害死她的事情。
獸神在上,有人欺負神使,哪怕神使求情,我們也應該給罪人懲罰。
本族長和大祭司商量,圖七能活但有罪要贖,送入紅洞,供部落單身雄性延續後代。”
“小祭司圖牙撤去榮光,收回一切部落給與的物品、山洞,令其搬入部落邊緣獸皮帳篷處。”
“嗷嗷嗷!送紅洞,送紅洞,送紅洞。”
“撤榮光,撤榮光,撤榮光,族長英明,大祭司英明。”
白圖部落的雄性獸人們大聲嚎叫起來,以示對族長決斷的支援。
圖七頭痛欲裂,跪著的膝蓋想要站起來,就被兩道巨大的力量再次往冰冷的石頭上壓去。
“我沒有……要她死。”
她張嘴想要辯駁,可聲若蚊吟,沒人聽得見。
“跪好了,圖七你也不想再捱打吧?”
耳邊清晰地傳來低沉的威脅聲,是白山,族長的親信。
圖七的眼睛像是被膠水糊上一般艱難,喉嚨痛的像是吞過碎石。
“神使,神使,神使,嗷嗷嗷~”
這是單身的雄性獸人們示愛、尊崇的聲音。
她默默地在心裡翻譯,想起自已真的被強塞過碎石子。
鋪天蓋地的記憶,讓她的靈魂劃分成兩半。
一半憤恨地想要咒罵發瘋,一半平靜無波地傾聽著對自已的審判。
她許久沒見過白蓮花、綠茶婊了……
白圖部落祭臺下。
一個個身形高大的獸人,目光熱切地望著祭祀臺上,那抹美麗纖弱的身影。
那是獸神賜給他們的神使。
她站在身形高大的虎獸族長身旁,恍若性情溫順的咩咩獸對上兇殘的猛獁。
嬌小可人、想親想睡。
蘇沫兒滿頭小辮子被茉莉花環裝點,笑得溫和純良。
她身穿現代白色連衣裙,身披光滑柔順的紅狐披肩,低頭羞澀地和臺下熱情的雄性獸人們搖了兩下手。
臺下一陣寂靜,瞬間又是更高一層的歡呼雀躍聲。
而她像是被嚇著一般,瞬間轉身縮排了身後強壯的臂膀中。
她的獸夫,一位高大俊美的虎族獸人,白圖部落第一勇士,白奇。
白奇面對突如其來的豔福,對上兄長打趣的眼神,臺下族人起鬨的笑聲,打橫抱起懷中嬌小的女人。
“族長,圖七交給你了,我不想再看見她。”
白奇厭惡地看了一眼昔日的未婚妻,感受到懷中人兒的顫抖。
“奇哥,我怕……”
“別怕,圖七再也傷害不了你了,她會一輩子待在紅洞裡,進不了中間區域,害不了你的,乖。”
他趕忙安慰,親了一口蘇沫兒的小嘴。
不再去看那被兩個族人抓著肩膀,強壓著跪在地上,獸皮凌亂的罪雌,轉身大步朝洞穴走去。
開春了,要多努力生崽子。
族長白窮目送弟弟抱著神使離開,側身望了一眼生死不明的圖七,轉臉對著大祭司點點頭。
“安靜!”
族長張開臂膀示意大家安靜。
“儀式開始!”
大祭司開始了雌性獸人入紅洞的儀式,他抽搐著全身,翻著白眼,拿著牛頭骨權杖,
大祭司臉上滿是詭秘玄奧的刺青,跳著無法看清身影的原始舞蹈,嘴裡‘咿咿呀呀’地念叨著。
祭臺上出現漫漫白霧,顯得愈發古怪神秘,令人望而生畏。
獸神創立這個世界的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