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去弄點涼水給他喝,讓他清醒清醒,滿嘴說著胡話。”李蘭青氣道。
於是劉守仁端來一碗水,遞給劉曉全,劉曉全也確實口渴難耐,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一碗涼水下肚之後,劉曉全頓時清醒了很多。
“現在清醒了嗎?”李蘭青沒好氣的說道。
“清醒啊,我一直都很清醒,我又沒有喝醉。”劉曉全嘴硬道。
“還清醒!剛剛少枝走的時候,你喊少枝什麼?”李蘭青問道。
“我喊他什麼了?我沒喊她什麼呀?”劉曉全裝傻充愣,其實劉曉全,完全記得他剛剛喊了少枝妹婿,他是藉著酒勁故意這麼喊的,他心裡多麼希望,少枝就是他的妹婿,他都替自己的妹妹後悔,好好的一樁婚姻,被妹妹自己給毀了,真的太氣人了!
“你剛剛喊少枝妹婿,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嗎?真是丟人現眼,氣死我了!”李蘭青罵道。
“我真那樣喊了嗎?”劉曉全故作驚訝!
“你真喊了!你不但喊了,而且你還說你只認少枝這個妹婿,換了誰都不認,你說你這孩子不是混蛋嗎?你妹妹早已不是他的媳婦,你還喊的那麼親切,你好意思嗎你!”劉守仁罵道。
“我哪裡混蛋啦,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算我真的喊他妹婿了, 那也沒有錯呀,我問問你們,劉曉雲是不是我的堂妹?她未來的丈夫,我是不是喊妹婿?”劉曉全狡辯道。
“誒?還真是啊?哈哈!”劉守仁哈哈笑道,
“真是什麼呀!就算你沒有叫錯,但也叫早了,曉雲還沒有過門呢!也不嫌害臊!不過,我可警告你,全子,以後不許再這麼叫了,就算曉雲將來過門了,我也不許你喊少枝妹婿,還按老親叫,原來怎麼稱呼他?將來還怎麼稱呼他?不然我聽著難受!”說到這裡,李蘭青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放心,下次我再也不這樣喊他了!”見媽媽哭了,劉曉全不再狡辯,轉身進屋睡覺去了。
“守仁,你過兩天再到親家那裡走一趟,問問親家,今年年底,能不能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等把媳婦娶進門,也好有人管著他,不然你看看他,到哪裡喝酒,都會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少喝點,要是有個媳婦管著他,肯定會好一點;誒!你說咱家全子都已經23歲了,他老吳家還一直拖一直拖,拖到啥時候嘛?把咱兒子都拖大了,他就仗著他家女兒比咱家兒子小几歲,一點也不著急,他家能拖得起,咱兒子可拖不起,女孩子再大也不愁嫁,男孩子大了,可就不一定了,搞不好就會被晾起來,你說咱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我還等著抱孫子呢!”李蘭青抱怨道。
“行!過兩天我親自去找親家談談,不過,我聽媒人說,親家之所以一直拖著,不肯把女兒嫁過來,就是嫌咱家平時對兒媳婦花錢太少,現在要是想把媳婦娶過門,其他彩禮不算,淨禮金就要500塊,少了這個數,想都不要想!我準備親自去和親家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少要一點?你說雖然現在政策好了,農民的收入增加了,但是500塊,仍然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東拼西湊,張家借到李家,也很難湊齊!”劉守仁無奈道。
“要我說慧英她爸,就是一個財迷,(慧英是劉曉全未過門的媳婦,全名吳慧英,今年20歲,比劉曉全小三歲。)你說她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這團團四轉,附近這麼多村子,有哪家嫁女兒?要這麼多錢的,他居然還說,咱家對兒媳婦花錢少了?花的真的少嗎?他說話憑良心說了嗎?慧英哪趟到我家來,我不是給她從頭到腳,換一身新回去,咱家雖然比不上有錢人家,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總不能拿我們家,和人家有錢人家比吧!比得了嗎?”李蘭青憤憤道。
“好了好了,不說他們了,不說他們了,看把你氣的,走吧走吧,進屋,去看看燕子她娘倆。”劉守仁見李蘭青氣的不得了,趕緊把李蘭青扶著走進劉曉萍的房間。
因為中午,李蘭青燉了一隻雞給劉曉萍母女倆吃,所以劉曉萍和燕子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媽,你怎麼了?怎麼氣成這樣?是誰惹你生氣了?”劉曉萍關心的問道。
“為你哥的親事,他那個老丈人,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財迷,你說咱家對慧英花的錢也不少了,可他老是在媒人面前,說咱家花錢太少,什麼人呀?”李蘭青氣呼呼道。
“媽,你別生氣了,跟他那種不講道理的人生氣不值當,哦,對了,爸媽,我大哥今天在哪裡喝的酒?怎麼醉成那樣?走路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