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一個頭扎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扶起了小男孩。用手擦拭著弟弟的嘴角,心疼的不得了。
“弟弟,是不是很疼?”女孩心疼的問道。
“嗯!二姐,我嘴唇好疼。嗚嗚!嗚嗚!”小男孩一邊哭,一邊說道。
“好弟弟,不哭!不哭!姐現在就去打他。”說罷,女孩便轉身向前面男孩追去。
“三平子,你給我站住,你敢欺負我弟弟,看我不打死你。”說話間,女孩已經追上了前面的男孩,一把將男孩推倒在地,對著男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哎呦!哎呦!別打了!別打了!二妮,別打了,我可是你的親堂哥,他又不是你的親弟弟,他是大伯,從外面撿回來的野孩子,你幹嘛這麼護著他呀?”男孩躺在地上,一邊掙扎,一邊說道。
男孩名叫胡少平,是二妮二叔的兒子,平時總是欺負二妮的弟弟,之前二妮一直沒有抓到他,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肯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二妮名叫胡秀秀,二妮的弟弟叫胡少枝。
“我叫你再敢說我弟弟,我弟弟就是我的親弟弟,就算是我爸爸撿回來的,那也是我的親弟弟,要你在這胡說八道,我打死你,打死你,以後再敢欺負我弟弟,我把你的屎都給打出來。”二妮氣鼓鼓的一邊打一邊說道,打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然後回到弟弟身邊。
“弟弟,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他了,若他下次再敢欺負你,我非把他的屎給打出來不可!”二妮霸氣說道。
“二姐,三平說我是爸爸撿回來的,我真的是爸爸撿回來的嗎?”胡少枝抬起小臉問道。
“別聽她瞎說,你就是爸爸媽媽親生的,就是姐的親弟弟,他在胡說八道,他在放屁呢!你是不是撿回來的,二姐還能不清楚,不要胡思亂想了,你要是不信,晚上問問爸爸媽媽不就知道了。”二妮摸了摸弟弟的小腦袋,心疼的說道。
其實二妮知道少枝是爸爸撿回來的,但是他和爸爸媽媽姐姐還有妹妹一樣,從來沒有人認為少枝是撿來的,反而更加的疼愛他。
二妮,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雖然只比弟弟大三歲,卻知道保護弟弟,對弟弟十分疼愛,誰敢欺負弟弟?她就敢和誰拼命。
“走吧,弟弟,下次不要和他們玩了,姐姐揹你回家。”說著,二妮背起弟弟往家走去。
那個時候,大人們幾乎都在地裡幹活,掙工分,男的一天十分,女的一天八分,男的也叫勞動力,女的叫半勞力,所以孩子們都是成群的,自己扎堆玩。
晚上大人們都放工了,胡應山夫妻倆也回到了家裡;胡應山現在不再是村裡的幹部,因為為人正直,不懂得溜鬚拍馬,說話心直口快,得罪了上級,被降級到生產隊,做生產隊隊長,所以會跟生產隊的勞動力,一起上下工。
剛到家門口,胡少枝就哭著,撲到了媽媽的懷裡。
“媽媽,三平今天把我推倒了,嘴唇都流血了,還說我不是你們親生的,說我是爸爸撿回來的野孩子,他說的是真的嗎?”胡少枝仰起小臉,滿眼淚水的問道。
“他胡說!兒子,別信他的,你怎麼會是撿來的呢?你就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兒子!是爸爸媽媽的心肝寶貝,不行,我得去找他媽媽理論一番,敢這麼說我兒子。”張錦珍一邊輕輕的,撫摸著胡少枝的小嘴,一邊憤怒的說道。
張錦珍夫妻倆,打小就十分疼愛胡少枝,早就把胡少枝當成了自己親生兒子,甚至忘記了兒子是撿回來的,今天竟然有人敢這麼說兒子,還說兒子是撿回來的野孩子,這怎麼能忍?心中頓時惱怒不已。
胡應山心中雖然也非常憤怒,但還是勸道:“錦珍啊,三平還小不懂事,算了吧。”
“孩子雖小,大人還小嗎?若不是他家大人亂說什麼,他家兒子會這麼說嗎?不行,我今天非要找他家大人,要個說法。”張錦珍生氣的說道。
“爸爸,媽媽算了,不要去找二叔二嬸吵架,我不想看見爸爸媽媽生氣,我只要知道我是你們親生的,不是野孩子,我就很開心了,我已經不生三平的氣了,而且二姐已經幫我,狠狠的教訓他了”胡少枝輕輕的,搖著媽媽的手說道。
胡應山夫妻倆,看著懂事的兒子,內心非常心疼,不知道兒子將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不會難過?只能瞞一天算一天了。
翌日。
三平因為昨天被二妮打了一頓,心裡一直憤憤不平,想報復二妮,卻又打不過她,二妮雖然比他小一歲,但個子比他高半頭,而且打架又兇的狠,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