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肅聽見動靜,猛地躍進池子裡,將梨桃撈起來。
頓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火光描摹著梨桃出水芙蓉一般漂亮的小臉,水光泛泛,更襯得她整張臉成熟水蜜桃似的透亮。
溼透的黑髮,與嫣紅的唇,強烈的對比讓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臉上移開半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不由血氣上湧。
“池子裡有東西!”梨桃雙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水,才睜開眼睛,害怕的說道。
沈肅瞥見她粉嫩的舌尖,目光微動,動作沉穩的將她放下。
又轉身撈出浮在水面的衣裳,擰乾,反手遞給她:“穿上。”
梨桃方才一直處於驚嚇之中,這才發現自己衣裳還沒穿好。
她抱著衣服,臉色更紅了。
轉身,迅速穿好。
“我、我好了。”她垂頭說道,都不敢去看沈肅,丟臉死了。
沈肅從池子中撈出一條魚,抓在手中問道:“你說的東西,是它吧。”
梨桃好奇的看去,一條魚沈肅那雙手牢牢握著,魚頭和魚尾擺動著,掙扎不開他的手掌。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也挺像那條魚。
“原來是一條魚......”梨桃更覺得丟臉了,一條魚將她嚇成那樣。
梨桃見沈肅還是一身的泥,對他說道:“你也洗洗吧,我等你。”
“嗯。”
沈肅洗的很快,一陣陣水聲傳入梨桃耳中,沒多久他就洗好了。
“走吧,出去。”
兩人回房,換上了乾淨的乾衣裳。
梨桃驚魂未定的側躺在床上,止不住的慶幸沈肅還活著,幸好,他沒有事。
沈肅拿了一條幹帕子,坐在床邊,看著梨桃。
“過來。”
“啊?”梨桃猛地坐起身,一臉茫然的望著沈肅。
“頭髮。”沈肅沉聲道。
“哦。”梨桃這才注意到自己頭髮還在滴水,她爬到床邊,背對著沈肅盤腿坐著。
沈肅拿著帕子給她擦著頭髮,動作十分輕柔。
梨桃感受著他輕柔的力道,心裡一陣兵荒馬亂。
只有在沈肅這裡,她才能感受到自己是被人真心呵護著,在乎著。
“謝謝你。”梨桃鼻頭一陣發酸。
“你我夫妻,不必言謝。”沈肅手上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不厭其煩的給妻子擦著頭髮。
“好了。”
“你呢?我也給你擦擦頭髮吧。”梨桃看看他,他的頭髮似乎幹了?她不太確定,夜裡昏黃的光線下,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用,幹了。”沈肅道。
“我不信。”梨桃抬手摸了一把,觸手的黑髮是乾燥的,她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內力烘乾的。”沈肅清咳兩聲,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哦。”梨桃點點頭,暗暗奇怪著,那她的頭髮不能用內力烘乾嗎......
不過武功什麼的她也不懂,沈肅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到沈肅上床躺下了,她又問道:“你,你有沒有受傷?”
垮塌之時那麼大的動靜,她幾乎都信了沈肅活不了了,沈肅總不會毫髮無傷,他肯定是怕自己擔心,才沒有說。
想到這裡,梨桃眼眶又紅了。
沈肅卻鎮定的說道:“沒有。”
“我不信,我要看看。”
梨桃一臉擔憂,伸手去扒他的衣裳。
沈肅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胸前胡亂摸索的小手,壓抑著慾念的目光落在梨桃修長雪白的脖頸上。
他嗓音沙啞著說道:“別亂動。”
梨桃雙手手腕被他牢牢抓住,力道大的像是能掐死人,她不由想起那條被他握在手中不斷掙扎的魚。
“可是,我很擔心你......”梨桃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沈肅放開梨桃的手腕,猛地坐起身,脫下上身衣物,赤著上身湊近梨桃。
“看清楚了,並無新傷。”
梨桃藉著昏黃的燭火,在他身上掃視著,又抬起他兩側胳膊,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目光最後定格在他右臂上一個不是刀傷劍傷的疤痕上。
她輕輕撫摸那疤痕,形狀極其不規則,疤痕很大,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甦醒。
“這個是......”
沈肅胳膊被她小巧的力道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