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小川!”
梨桃大叫著衝進屋中,沈肅都沒反應過來,趕緊也衝了進去。
屋中的情景,卻讓他們狠狠鬆了一口氣。
小川的手在流血,小瑜拿著紗布給他包紮,卻怎麼都包不好,急的不停掉眼淚。
萬幸,不是山匪。
梨桃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幸好兩個孩子沒事,果然,還是太緊張了,自己嚇自己。
“嬸嬸,嬸嬸,哥哥流血了。”小瑜拿著紗布來找梨桃。
梨桃接過紗布,來到小川面前,拉起他的手。
瞧見小川手上那深深的傷口,梨桃眉頭緊皺:“怎麼回事?怎麼傷的?”
同時,她拿起金瘡藥,止血藥,往傷口上撒。
小川疼的直吸氣,卻倔強的不可能說一句。
小瑜在一旁對著食指,心虛的說:“是小瑜要吃肉肉,哥哥切牛肉,小瑜撞到哥哥,切到手手了。”
小川忙緊張的說:“嬸嬸,您不要罵妹妹,我不疼。”
梨桃沒說什麼,兩個孩子裡面,最讓她擔心的不是小瑜,反而是小川。
相較於小瑜的隨遇而安,小川要成熟許多,他清楚地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家。
因而總是怕給他們添麻煩,總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到最好。
給小川包紮好傷口後,梨桃溫柔的摸摸小川的頭。
“傻孩子,我心疼你們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們,我把你們當自己的親生孩子。”
“小孩子磕磕碰碰的,難免會受傷,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梨桃伸出手,露出手背上一個不怎麼明顯的疤痕。
“看,嬸嬸小時候也有不小心的時候,把手背劃到,現在還有疤呢。”
“所以,不用怕我會責罵你們。”
有時候,梨桃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可在孩子面前,她得有大人的樣子,學大人的說話做事。
“乖。”梨桃笑著,捏了捏小川嚴肅的小臉兒:“來,笑一個。”
小川瞧見梨桃的笑容,心裡似有一股暖泉流過,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嬸嬸”他叫道。
“真乖!”梨桃笑容更大了。
不一會兒,小瑜又笑呵呵的與哥哥一起玩兒了,全然忘記了方才的事情。
小川卻時不時的打量著梨桃。
這個女人對他們的好,好像不是裝出來的。
火爐前,沈肅往火爐中加著柴火。
瞧見自家娘子憂心忡忡的神情,他安慰道:“別想太多,有我在。”
梨桃瞧見他添柴火的動作,眉頭一皺。
“等等,咱不是要搬堡壘去嗎?還添什麼柴火?”
梨桃猜測沈肅也擔心窮兇極惡的山匪,之前對付那些小混混,人家有什麼都是明著來,山匪可不一樣,心思歹毒,萬一暗中放冷箭,那是防不勝防。
沈肅拿著火鉗撥弄著火爐:“怕你冷。”
梨桃看了看天色,其實也看不出什麼來,但距離天黑肯定還有好長時間。
“咱們也別耽擱了,早些搬到堡壘去,早些安心。”
她總覺得這房子怎麼看怎麼不安全,還是搬到堡壘去放心一些。
“嗯,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沈肅說。
其實也沒太多需要收拾的東西,他們的糧食,大多放在隱蔽的地窖中,堡壘那邊,之前也扛了一些糧食過去,衣物也都有,人過去就行。
梨桃只帶了幾袋零嘴兒,還有幾本兩孩子讀的書本。
一家人就這樣簡單的拎著兩個包袱去了堡壘。
小川小瑜還是頭一回來住堡壘,看什麼都新奇。
進屋之後,小瑜在屋中各處轉著,這裡瞧瞧那裡摸摸。
房間很簡單,卻極為寬敞。
梨桃鋪好床榻後,堂屋裡,沈肅已經將火爐燃起,屋子裡頓時暖和許多。
梨桃是最怕冷的,火爐升起後,就窩在了火爐邊烤火。
旁邊是一籮筐的木炭,一籮筐的木柴。
另外儲藏間裡還有好多砍好的木柴,以及木炭。
足夠他們用很久。
“砰砰砰!”
幾下敲門聲傳來。
“東家,東家?”
是朱老師傅的聲音。
梨桃開啟門,朱老師傅、陳如海、大姑梨花、還有里正,就在門外,她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