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梨桃紅著臉,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不待二人入睡,天色已經亮了。
“該起了,堡壘還指望著你坐鎮呢!”梨桃推著沈肅起床。
沈肅依依不捨的起身,一身齊整來到天台。
經過那日飛鏢殺人一事後,天台巡邏的人,人手拿著一個木頭做的盾牌,擋住自個兒要害部位。
沈柱子眼睛已經好了,又加入了巡邏的隊伍。
有時他也會想。
若是他眼睛沒瞎,那日飛鏢射來,死的人會不會是他?
或許他正是因為眼睛受傷,才恰巧躲過一劫。
都是命數。
“哥,這兒有我們呢,你放心!”沈柱子瞧見沈肅,立馬笑著說道。
“嗯,都小心些,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
“是,哥!”
“哥!!!”沈柱子忽然大叫一聲。
“嗯?”沈肅疑惑的看向他。
“有情況!”沈柱子大叫一聲,蹲下身,只探出腦袋望著遠處,“好多情況,不是,好多人!”
眾人紛紛蹲下,望向遠處。
大約有十幾人,個個都騎著馬,朝堡壘這邊行來。
“好多人啊,自從寒冬後,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一起出現!”
“那哪裡是人?那是山匪!”
看清楚狀況後,一人朝下面大吼。
“所有人注意!山匪大部隊來了!山匪朝堡壘來了!”
一聲大吼,喚醒了堡壘所有人。
那些還在睡懶覺的孩子,聞聲都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山匪來了!”
“看我打山匪!”
小孩子們拿上自己的彈弓,石子,往自個兒樓層外圈兒巷道跑去。
五樓,小川聽見動靜,亦是拿起弩,到巷道躲好。
梨桃怕小川出事,也跟著來到巷道。
在知道小川的身世後,梨桃不打算勸阻小川。
她現在的心疼,好心,反而會誤了小川,小川往後,還會面臨更多的危險與困境。
她都明白的。
“嬸嬸,不用為我擔心。”小川見梨桃心疼的看著自己,不由安慰道。
“我知道,小川是個小大人,什麼都懂。”梨桃收起心疼,鼓勵道。
天台上。
陳如海也上了天台,他瞧著那些騎著馬的山匪越走越近。
那些山匪竟是提著小火爐前進,遠遠的就能瞧見火爐裡通紅的炭火。
除了沈肅與陳如海,其他人全都蹲著,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面。
那些山匪果然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停下了腳步。
領頭的,是個身材極為魁梧的斷臂男子,一隻袖子空蕩蕩的。
斷臂男子行在一群人最前面,最中間。
左右的人都是一臉窮兇極惡的相貌,姿態,或配長刀,或配長劍,或配弓弩。
對方,亦有弩箭。
昨日探路那位女山匪,亦在其中,位置竟只排最末。
雙方都在互相打量。
女山匪輕蔑的笑著,對領頭的斷臂男子說:“二當家的,昨天射我用的箭都是木頭和竹子做的,就是一群莊稼漢,沒什麼厲害之處。”
其他人聞言紛紛哈哈大笑。
“哈哈哈,那些人拿的盾牌竟然是木頭做的!”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莊稼漢罷了,哪裡用得著二當家的親自出手!”
“看我上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斷臂男子,也就是二當家的,轉動著突出的眼珠,看向那位要殺個片甲不留的人。
“你,去開門!”
“是,二當家的!”
滿頭辮子的魁梧男子駕馬上前,面對堡壘射出的箭矢,手中刀胡亂揮舞都能對付。
鞭子男輕而易舉來到堡壘大門前,提著刀就是一刀砍上堡壘大門!
堡壘裡,眾人屏住了呼吸。
箭又放完了,仍舊沒傷到敵人分毫,敵人還拿著刀要劈堡壘大門!
“完了,大門不會要被劈開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我還沒活夠,我不想死!”
“沈獵戶怎麼還不動手,就看著這山匪劈砍大門嗎?”
咣噹一聲巨響,堡壘大門紋絲不動!
只留下一道細微的劃痕。
鞭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