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京不久,便是江清等中樞重臣,恐怕也不太清楚這群令百官聞風喪膽的殺戮機器到底長什麼樣子。為首那騎翻身下馬,手中不斷轉動著鋼刀,冷聲道:“我等接到迷告,盧道全勾結外賊,企圖謀反,其心可誅,特奉陛下之命,前來查證,來人,給我搜!”
盧道全本就是文弱書生,見到明晃晃的軍刀,早已嚇破了膽,愣在原地,盧安見狀,擋在盧道全身前,厲聲喝道:“大膽,竟敢擅闖尚書府!”
那金吾衛也不多言,只一刀,便將盧安當場斬殺!冷笑道:“見過不怕死的,找死的還真少見!大晚上的害得老子還得當差,耽誤我和弟兄們喝花酒,陛下有旨,凡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盧道全肝膽俱裂,盧府眾人見到這等慘狀,紛紛想要逃離此地,盧夫人更是被直接嚇暈了過去,一時間,哭喊聲充斥著整個尚書府。那為首的金吾衛搖了搖頭,獰笑道:“都當老子說話是放屁不成!弟兄們,放箭!”圍牆上的弓弩手得令,扣動機括,一波箭雨傾瀉而下,只一息的功夫,除了故意被放了一條生路的盧道全和魏守石之外,其餘無一人存活!
盧道全心如死灰,頹然跪倒在地,仰天長嘯:“老天爺,我盧道全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對我!”
註定無人回答。
一名金吾衛好似未卜先知一般,徑直衝向餐桌,拿起之前魏守石贈予盧道全的錦盒,遞給為首那名甲士,後者接過錦盒,冷笑一聲:“好你個盧道全,鐵證在此,看你還怎麼狡辯!”說著從錦盒中取出數封密信,展開後一目十行,厲聲喝道:“大膽盧道全,竟敢私通外賊,其心可誅!來人,將此人緝拿歸案,聽候聖上發落!”
大難臨頭,盧道全反而心如止水,咬牙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盧某一生坦蕩,無故被奸人所害。”接著轉頭看向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魏守石,悽慘問道:“魏大人,盧某捫心自問,從未對大人有所虧欠,今日為何害我全家?”
魏守石也是羞愧難當,堂堂豫州將軍此時竟是哭成了淚人,撇過頭去,不敢與盧道全對視,聲音細如蚊蠅,說道:“盧大人,是我老魏對不住你,可我實在沒有辦法,若我不從,那魏家上下幾十口人都難逃一死。道全,老魏只能昧著良心對不住你了,下輩子我魏守石給你當牛做馬!”說完,猛的站起身來,朝著那為首的金吾衛衝去,後者冷哼一聲,也不留情,長刀揮舞,又多了一具刀下亡魂。
盧道全如今早已是心如死灰,料想今日難逃此劫,緩步向著亡妻走去。只聽那名金吾衛在身後叫囂道:“盧道全,如今鐵證如山,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盧道全悽慘一笑:“今日盧某遭人陷害,盧某認栽,可舉頭三尺有神明,諸位難道不怕遭報應麼!死便死了,我盧道全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那金吾衛聞言,哈哈大笑,大手一揮,便有手下將裡屋熟睡的盧英報了出來,說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今日我就要讓你眼睜睜看著妻兒慘死在你面前。”說著將盧英高高舉起,重重摔在地上!
盧道全死死咬住嘴唇,癱軟在地上,兩行血淚從眼眸中流了出來,心中被仇恨填滿。
正當此時,那名金吾衛身後又走出一人,身披一襲金色戰甲,同樣以鐵甲覆面,獰笑著走到盧道全身前,彎著腰,居高臨下看著如同喪家犬一般的盧道全,緩緩摘
後者看清之後,愣了愣,隨即咬牙道:“原來是你這狗皇帝!”
那金甲衛士正是大梁一國之君,武帝馮靖全,聽得盧道全的誅心謾罵,倒也不以為意,嗤笑一聲,說道:“盧愛卿儘管罵,朕還不至於和一個死人置氣,你放心,等你死後,朕一定命史官替你盧家美言幾句,好讓你盧道全遺臭萬年!”
說完便站起身來,獰笑道:“來人,拿刀來!咱們盧尚書能言善辯,今日朕要親手砍下這顆人頭,好讓世人知道,出賣朕是什麼下場!”
這一日,一樁慘案轟動京城,新任禮部尚書盧道全勾結外邦,企圖謀反,大逆不道,慘遭金吾鐵衛滅門,盧道全本人更是被一刀砍下頭顱,高懸在尚書府正門之上!
與此同時,楚國境內劍神山上,原本正在熟睡的盧雄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哭聲震天,任由一群這幾日來悉心照顧他的村婦怎麼哄,都止不住哭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