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使出劍氣保命,可也因未入一等境,修為不濟,遭到劍氣反噬,這才受了嚴重的內傷。
而衛蘭作為擁有獨特天賦的劍道天才,對於劍氣感悟當世無人能及,如今要做的,是要用獨到手法將盧懷遠體內殘留的浩然劍氣抽絲剝繭,慢慢剝離出來,一旦劍氣捋順,盧懷遠自然會轉醒。而衛蘭之所以願意出手相助,一來盧懷遠是曹邛唯一親傳弟子,二來如今盧懷遠體內的殘餘劍氣,已讓衛蘭受益匪淺,若能從盧懷遠口中問出更多有關浩然劍氣的訊息,對於自己以後劍道修行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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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衛蘭劍道天賦雖高,卻也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浩然劍氣的奧妙,手法稍顯稚嫩,不多時已是香汗淋漓,好在經過多次推演之後,終於摸清其中門道,下手越來越熟練。
正當此時,鄭衛跑遍百師城內所有藥鋪,終於將衛蘭那張藥方上的藥材全都買了回來,見到衛蘭頭頂霧氣蒸騰,床上的盧懷遠面色轉為紅潤,一顆懸在心口的大石終於鬆了下來。
衛蘭聽到動靜,頭也不抬道:“本姑娘這張藥方上的藥材都是滋補元氣的,你先熬製出來,本姑娘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這些事只能你去做。”
鄭衛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熬藥。半個時辰後,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衛蘭此時也已大功告成,示意鄭衛將藥餵給盧懷遠服下,又過了一會,盧懷遠悠悠轉醒。
鄭衛大喜過望,抱拳道:“姑娘手段高明,鄭某佩服。”
衛蘭性子冷淡,誤將鄭衛當做是煙花之地的常客,自然對其沒有好臉色,冷聲道:“本姑娘不想聽你拍馬屁,你先退下,這位盧公子此時還虛弱的很,需要靜修,莫要讓旁人打擾他。”
鄭衛哪敢得罪這位盧懷遠的救命恩人,輕聲叮囑道:“懷遠,我就在帳外守著,有事叫我一聲便是。”
盧懷遠點了點頭,感激道:“有勞鄭兄了。”
鄭衛擺了擺手:“你我自家兄弟,說這些作甚,要謝就謝這位衛姑娘,是她將你救回來的。”
盧懷遠只記得當時使出一道劍氣,將一眾梁軍攔腰斬斷,之後渾身酥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面對剩下樑軍的圍攻,已閉目待死,之後只記得司空厲拍馬趕到,救了自己一名,至於為何會是衛蘭將自己送回百師城,一概不知,但仍是掙著爬起身來,對著衛蘭謝道:“衛姑娘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對於鄭衛,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的衛蘭對於盧懷遠的感謝,破天荒的有些嬌羞,紅著臉說道:“盧公子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見盧懷遠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衛蘭嬌聲道:“盧公子大傷出愈,還是要多加休息才是,切記短期之內,不可再使用內力,不然根骨受損,對於日後武道修行百害而無一利。有我在此守候,你只管放心休息便是。”
盧懷遠不忍拒絕衛蘭好意,便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與衛蘭不過才見了三次面,彼此之間並不熟悉,可有衛蘭守在身邊,卻覺得十分安心,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聽著盧懷遠那細微的喊聲,衛蘭會心一笑,胳膊撐在床邊,就這麼肆無忌憚盯著盧懷遠,心道:“這位公子生的可真俊。”
雍、涼戰事焦灼,李劍率領的梁國大軍仍在緊鑼密鼓的持續攻城,雙方後手也在盡數趕往這主戰場,司空厲在救下盧懷遠後,馬不停蹄,趕往白象城支援百里勁,對於楚國大軍而言,軍神是否親臨戰場,天壤之別,只要有司空厲在,前線將士們必定士氣大漲,正如梁國軍中有李劍親自披甲掛帥一般,而楚國大軍也從各城出發,共同馳援百師城。而梁國方面,樊於虎的三萬精騎奇襲赤龍城,也將成為此戰一個勝負手,一旦趕在楚國大軍之前攻下赤龍城,便可前後夾擊,斷了白象城中楚國大軍和其餘城池之間的聯絡。兵貴神速,如今就看哪一方能更快抵達戰場了。
眼看赤龍城近在眼前,可嚴峰率領的三千人馬卻遲遲沒有歸隊,樊於虎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下令全軍原地休整,再等上半個時辰,之後不管嚴峰有沒有回來,都將率軍攻佔赤龍城。
雖說雍、涼戰事吃緊,但飛隼營作為斥候軍,如今的作用已微乎其微,況且癸字騎一標人馬太少,就算騎卒戰力再強,遇上成制的敵人,仍如以卵擊石一般,勝算不大,且斥候軍培養過程漫長,死一人便少一人,又與大軍配合度不高,故而飛隼營所有騎卒均被留在百師城內。不能參與前線作戰,鄭衛對於找回陸武的想法越發迫切,時間耽擱的越久,也就意味著陸武生還的機率越小,可百師城如今除去留守的少許將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