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達這才反應了過來,“你們的意思是,馮凱隱瞞了喪屍變強的訊息,故意用喪屍消耗陳強手中的力量,以便擴大他自己的權利?”
吳達想了想前因後果和來龍去脈,冷汗瞬間洇溼了自己的T恤。
臨時指揮部設在一棟三層建築內,距離海天國際1公里左右,幾人在這裡見到了馮凱,他面容愁苦,對張曉草幾人的態度不算特別熱情,並不像是曾經親自去農家樂請過他們的樣子。
但在場的其他人對張曉草等人很親近,很快在圍到了她們身邊,熱情的寒暄起來,畢竟大家都是被這幾人從城市中救出來的。
馮凱看到這個場面微愣了一下,然後就熱情了一些,他讓其他人散開,然後就帶幾人上了樓頂。
夜色很暗,觀察條件有限,只能透過望遠鏡看到海天國際內很多單元樓朝向這邊的窗戶上掛著床單,偶爾還有手電光一閃一閃的。
海天國際北側街道目測超過50米寬,街道上喪屍很多,密密麻麻的。
吳達被指派了新任務,已經離開了,一個自稱王禮的戰隊隊長跟馮凱一起過來介紹情況,他開啟手電指著桌子上的地圖說,“因為海天國際西門對面還有一個大規模的小區,所以當時決定直接清理海天國際西側那條街,這樣就可以同時營救兩個小區。
行動開始時還算順利,只有少量傷亡,進入海天國際小區後,街道上的喪屍突然多了起來,隊員們被迫躲進了單元樓,本想保持靜默,等待喪屍群自行散開,沒想到不僅小區內的喪屍沒離開,周邊幾條街的喪屍還不斷地湧了過來,今天上午時,海天國際四個方向的街道上已經站滿了喪屍。
昨天下午開始,我們安排了十輛大型貨車,用噪音和被刺流血的豬吸引喪屍出城,但效果很有限,而且還有喪屍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來,現在這個辦法也不能用了,附近的空地、道路都已經被引出來的喪屍站滿了,想繼續引也沒有空間了。無人機偵查後發現,附近的喪屍還在往這裡移動。”
“小區內是誰在指揮?”林一飛問。
“有指揮權的幾個人要麼被直接咬死了,要麼被咬傷後屍變了,目前只有兩個普通隊員撿到了隊長們遺落的對講機,能跟我們這邊聯絡,但電量也不多了。”
“現在能動用多少人?”林一飛繼續問。
“一線戰鬥人員只有不到100人。”王禮答覆,“這已經是能抽派出來的極限了。”王禮沒說的是,因為知道這次營救任務難度極大,很多隊員拒絕被徵召,甚至有人因為怕抗命後被秋後算賬,乾脆帶著家人直接離開團隊逃走了。
這時候馮凱道,“人殺不進去,喪屍又引不出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張曉草等人沒法回答,只是說還要了解詳細情況。
光線太暗了,觀察不到有價值的情報,張曉草把王禮拉到一邊,開啟手電指著地圖詢問詳細情況,然後拿出紙筆開始勾畫計算。
高天藉機問馮凱,“昨天中午我們和你們通報過,喪屍變得更強大了,但你們的隊員好像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喪屍變強了?”馮凱楞了下,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個很嚴重的指控,想了想,認真的答道:“團隊的人很多,為了提高效率,我們設定了一些職能部門,各有許可權各負其責,相信你也能理解,這麼多人這麼多事,不可能都報告到我這裡,而且各個渠道傳遞上來的資訊很亂很雜,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建議是最緊迫也最有效的。
有的人建議儘快反攻,在市區內利用車輛和建築建立壁壘,佔領和奪取各種資源;有的人建議進山挖洞,建立永久工事,長期駐守;還有人的建議儘快南下,那裡生存條件更好,資源更充沛;甚至還有人建議儘快躲入地下,防止可能出現的核輻射。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成立了情報分析部門,專門整理這些訊息,你所說的喪屍變強的事情可能還在分析過程中,也可能被當做流言蜚語篩除了,如果說出錯,那也是對你們團隊的建議不夠重視,或者是我們情報分析人員不夠專業,沒有分清輕重緩急,但你要說這件事存在多大的故意或者惡意,我不贊同。
我承認,營救行動的支援力度不如預想的那麼大,但這並非我個人的原因。
我們只是個自發形成的民間團隊,制度和規矩都沒有強制性。住地分散,受通訊和交通能力限制,根本做不到集中管理,我們被迫讓各村有限自治,造成了現在各自為陣的局面。
各村負責人的思想不統一,有的人覺得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