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廚呢,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其弄出來。
沒想到今日卻被點評得一無是處。
“蕩寇侯似乎很懂烹煮之道?”張讓忍不住率先開口道。
“還行!”劉曦夾起了一塊羊肉,放入口中,“這羊肉就不怎麼樣!應該用西涼的灘羊,這山羊倒是羶味頗有些重了,而且黃酒的味道太濃。
其雖想要用來除味,但卻蓋過了羊肉本來的味道,其羶味沒壓住不說,羊肉的本味也不見了。
簡直就是畫蛇添足。”
聽到此。
張讓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灘羊?蕩寇侯竟然知道這種食材!倒是稀奇。”
“這有何稀奇?作為吃貨,那裡本侯不知道?要本侯說,你們都是算是白活了!西涼的羊、巴蜀的兔、塞外的牛、揚州的蟹、交趾的魚、幽州的驢那可都是一絕。”劉曦笑著說道。
聞言。
張讓似乎開啟了新的天地。
對於人而言,有兩個愛好是本能。
一個是進食。
一個是繁衍。
繁衍他是不可能了,他不能人道。
但進食卻是可以。
故。
他這些年幾乎是蒐羅了天下食譜,請了天下名廚,為的就是滿足口腹之慾。
毫不誇張的說。
他的菜譜,甚至比宮裡的都要豐富許多。
畢竟做為宮裡的大宦官,其宮內的飲食可都要經過他手的。
這也是為什麼。
他會有胡姬和葡萄酒的緣故。
這本就是番邦進貢給靈帝的,只是被他截胡了罷了。
但如今聽到劉曦這麼一說。
他真覺得自己吃的似乎有些一文不值了。
“蕩寇侯如何知曉這般多?看來蕩寇侯去過的地方可不少。”張讓饒有興趣的問道。
“還行!這大漢十三州,看著很大,但實際很小,知道這些並不難。” 劉曦淡淡道,“不過,聽張大人這麼說,似乎對於美食一道也頗有見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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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張讓不知如何說了。
若是之前。
他還能驕傲的點頭。
畢竟他吃的可能是天下之最了。
但被劉曦一頓點評後,自己這點斤兩,似乎有些不夠看。
“不提這些!不提這些!”張讓擺了擺手,“正事要緊。”
“怎能不提?”劉曦眉頭一挑。
聞言。
張讓面色微變,有些不悅。
這小子怎麼蹬鼻子上臉?
若非是陛下看重此人,他還真不會給他這麼多臉。
張讓正想著如何訓斥劉曦一頓,卻聽劉曦繼續道:“治大國如烹小鮮,其最重要的便是掌握火候!多了不行,少了不可取。
張大人貴為陛下近侍,若是此都不知,恐怕難以長遠了!
就如今日張府之庖廚。
其雖有頂尖食材,但卻不能掌握好火候,那豈不是暴殄天物,若是惹得張大人不快了,保不齊後續要被杖責,張大人難道此道理不明白?
這治國,跟烹飪是一樣的,那都要講究個火候,分寸。
過了火。
會糊的,張大人,您說對嗎?”
此言一出。
張讓臉色頓時如寒霜:“劉曦,這是張府!!!”
“那又如何?你前面都忍了,現在多忍點又怎麼樣?當然,你也可以發難,前提是你能應付那位皇帝陛下。”劉曦淡淡的笑道。
聞言。
張讓臉色很是難看。
心底又多了一絲恐懼。
他怎麼會知道陛下的事?
要知道,陛下這些年表露的荒唐可不少,眾人都認為其是昏君。
若非前些日子,陛下主動暴露了。
恐怕現在自己還在以“讓父”自居呢!
可...劉曦又是如何得知的?
“怎麼?覺得吃不准我?”劉曦微微一笑,“看來我是猜對了!”
“你!”張讓氣急。
見張讓如此,劉曦更是顯得從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我可還沒說完呢!”
劉曦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露出了愜意的神色:“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替陛下來試探我口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