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錮,實質就是皇權與士大夫集團的權力鬥爭,而宦官也只是其借用的手段。
畢竟宦官無後,不能夠成為大型的門閥士族,所以用起來格外得心應手。
大漢兩次黨錮之禍。
第一次,世家受到沉重打擊,大量人名士被罷黜,宦官一家獨大,這也造成了後面宦官專權的局面。
第二次,世家再度被打擊,宦官權勢再度增強,若非是世家手裡有一些手段,依靠著黃巾起義,逼迫靈帝解除了黨錮,恐怕他們現在還在獄中當階下囚,亦或者在家中做富家翁。
若是再起第三次黨錮。
他們就真沒有一點辦法了。
而且若真有這麼一次,那迎接他們的不再是下獄和乞骸骨,而是滿門抄斬!!!
所以,這決然不能發生!
霎時間。
眾人看向田豐的目光多了一絲狠色。
若是此人真是劉寬等人的人,那不排除此人誣告他們結黨營私之罪了。
甚至於。
身為田豐主官的王芬也是目光冷冽了起來。
感受著一道道目光。
田豐如芒在背,但卻表現得極為淡然,其只是淡淡的看了郭圖一眼,便是道:“奸詐小人!終有一日,在座之人會被你害死。”
“是嗎?”郭圖冷笑,“現在要害我們的可是你田元皓。”
說罷。
郭圖看向了田豐道:“明公!莫不如將其下獄如何?此人有通賊之嫌疑,是要嚴加審訊一番。”
話出。
田豐眉頭一挑。
好惡毒的人。
一來就扣了這麼大一個罪名。
曹操聽郭圖如此說,臉色有些泛冷。
若真依照郭圖所言,那田豐的存在,就是很大的隱患,他不敢賭啊!特別是如今朝廷手裡捏了一把“刀”的情況下。
原本他還覺得田豐是大才,如今看來,其才智雖不凡,但卻非是與自己一條心。
這樣的人留著可是個禍患。
不過,此人乃是王芬的人,要動田豐,還要問過王芬的意見才行。
想著,曹操將目光投向了王芬:“王刺史,你認為呢?”
王芬看了看田豐,又看了看在座的眾人。
有些坐立難安。
若答應了,那以後他還有人敢入他帳中嗎?
若不答應,那後續計劃的一些大事,怕是這些人也不會配合。
一時間。
王芬陷入了兩難。
半晌。
王芬堪堪道:“莫不如讓他歸田如何?本官能夠保證其不會亂言!”
話出。
曹操沒發話,郭圖不樂意了:“不可!若是如此,那就是放虎歸山,今日我等猜出了他的計謀,難免他們不會狗急跳牆。”
曹操猶豫。
郭圖再度勸說道:“明公,防患於未然!若此人真告密,以致於第三次黨錮起,那對大家都是災難啊!你想想曹家,想想夏侯家。
一旦有意外。
就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此之一言。
如同一塊超重的砝碼放入了曹操內心的天平之中。
曹操心一狠,冷聲道:“王刺史,此人涉嫌通賊,我曹孟德作為剿賊副指揮,將其下獄該是沒問題吧?”
王芬面露難色。
隨即猛的點了點頭。
田豐見此。
臉上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哈哈~荒謬!太荒謬了!沒想到這天下竟然有如此之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我田元皓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郭公則,你倒是生了一張伶牙俐齒,但...你遲早死在這張嘴上。
你記住,這是我田元皓的說的。
還有你們!”
田豐看向了曹操等人。
“一群狼狽為奸之徒,但爾等身死的那一刻,別忘了我田元皓之言。曹孟德,你得郭公則臂助,真乃是尋到名士了,田某佩服。
有郭公則在,你曹孟德的一生精彩了!!!”
說罷。
田豐毅然出了營帳,被人押入了監牢之中。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郭圖率先打破了沉默:“明公!此人胡言亂語,想來就是被識破計謀的氣急敗壞!而且我觀此人以下犯上,毫無上下之分。
今日將其下獄,倒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