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的話一出。
在場眾人皆是將目光匯聚在了王允身上。
典韋更是將手中的短戟放在了肩膀上。
彷彿下一刻。
便是要將王允砸成肉醬。
王允見眾人的目光投來,眼中露出了一絲慌亂。
這劉曦,真的什麼都知道!
難道貂蟬真是他的人?
“劉將軍,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王某當年確實救了一個女子,後來看其身世可憐,便將收留,如今正在祁縣老宅呢!”王允連忙回應道。
到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再藏著掖著了。
畢竟劉曦說的都這麼明白了,若再揣著明白裝糊塗,恐怕這群武人真能將自己弄死。
特別是那兩個大漢。
一個豹首環眼,一個刀疤光頭。
“那就對了!我也是得到的這個訊息。這些年來真是讓我好找,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倒是多虧了王刺史收留,這兵荒馬亂的,她一個女子若非有王刺史護佑恐怕早已經受到賊寇欺凌了。
紅昌身世悽慘,從小就跟我親近,如今有了下落,我倒是能夠安心為大漢建功了。”
說著,劉曦看向了管錢的戲志才:“志才,你事後與王刺史算一算賬目,這些年來怕是也花了王刺史不少錢,為了表示謝意,給王刺史結算雙倍。”
“是!”戲志才點了點頭。
王允聽到此話,微微一愣。
什麼意思?
這就要帶走了?
他可養了近十年了,當年十三歲便被他帶回去了。
他十年如一日苦等,就連手都不敢亂伸半分,畢竟那女子頗為有主見,稍微有半點異動,其便會自殺。
原本等著其二十四歲一到,便攫取了陰元,到時候將其綁著養,作為修煉爐鼎。
但現在這劉曦一句話就給自己弄走了?
這不公平!
“劉將軍,您...您可有證據?若是這般空口無憑,恕王某難以從命。”王允有些忐忑的問道。
劉曦的大名那可是在如今大漢天下如雷貫耳。
他雖是出生太原王家,官至刺史,但這與大漢獨有的兩位將軍之一的蕩寇侯劉曦相比,還差了一截,這人手裡可是有兵的。
而且,自己這邊這些人,可都是想要拉攏劉曦的。
一旦劉曦有口風露出,自己恐怕要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或多或少有些犯怵。
王允話才出口。
劉曦眼神就眯了起來:“王刺史,我劉辰微向來想要與人為善,袁家這般欺壓於我,我都和顏悅色的,沒有半分反應。
但若是有人逼急了,那這善與不善就不重要了。
而且,你且記住,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
這都改變不了事實。
”
“你!”王允心頭一震,眼睛瞪得老大。
“我怎麼?”劉曦站起身,“我劉辰微站得端,行得正,說那‘貂蟬’是我的人,那便是我的人。你有何證據證明此不是我的人?你以為有些事我不知曉?
我只是不想讓你難堪。
劫了我的人這麼多年,我沒告你個強搶民女,你就偷著樂吧!
若你不答應,那就公對公,金鑾殿見。
若公對公不敢,那私對私也可以。
不過你得問問我手下的人怎麼個私了法!”
話落。
關羽、張飛、趙雲、孫堅、徐晃、張合、典韋等人皆是站出了身。
一個個甲冑在身,刀兵在旁,看得人心驚肉跳。
一雙雙眸子皆是往王允身上投。
就連郭嘉等人面色都沉了下來,一個個要麼搖扇扇風,要麼屏息品茶,但目光皆是瞥向了王允。
且王允身旁的荀爽看著王允的側身,眼中也閃過一絲冷光。
“老頭,別怪俺欺負你,單挑還是群毆?”張飛丈八蛇矛微微一頓,揚起陣陣灰塵。
王允老臉上露出了一絲驚駭。
“你...你們...”
半晌後。
王允無奈一嘆:“唉!諸位無需如此,我這也只是擔心嬋兒這麼些年在王家養的習慣衝撞了劉將軍,而且事關嬋兒人身安全,這麼久了,我也將其當女兒看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劉將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