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的指責聲。
使得內堂內的眾人皆是露出了一絲看熱鬧的神色。
到底是有人看不慣了。
那就不用他們出頭了。
若是這土包子自己覺得德不配位,那就自覺下來,免得惹得大家不快。
劉曦正吃著面前的瓜果。
聽有人“嗶嗶”自己,便是一個冷眼甩了過去。
但就看這麼一眼。
劉曦倒也沒跟他多說什麼,選擇了無視,繼續自顧自的吃著瓜果。
那官員見劉曦不搭理他,一時間面色有些訕然,頓感下不來臺。
“蕩寇侯,你太無禮了,你難道爹媽沒教過你嗎?”那官員怒聲呵斥道。
“終於說人話了?本侯還以為你這個酸儒不會說人話呢!有事說事,引經據典算個屁,你以為本侯不會?顯擺才學你差得遠呢!
不過就讀了兩句書,拾前人牙慧,還真當自己是當代大儒了?
你那麼有本事,怎麼沒見你寫一本著作?”劉曦冷嘲熱諷道。
“你...你無恥,我乃是大漢官吏,豈容你這般侮辱?”那人指著劉曦。
“哦?官吏?何官?”劉曦笑問道。
“河東郡解縣縣令!”官員傲氣道。
“嘶~”劉曦裝作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了一旁的郭嘉,“奉孝,你聽到了嗎?縣令呢!我好怕怕!”
郭嘉微微一笑。
隨即。
劉曦將一方印璽拍在面前的席桌上。
“知道這是什麼嗎?大漢將軍印璽!你一個區區秩千石的縣令,憑什麼來質問我這個秩真兩千石的蕩寇將軍?是大漢沒有律法明確上下級嗎?
還是說你爹媽這麼教你的。”劉曦冷眼看著此人。
聽到此。
那人臉色越發難看。
他忘了!
面前這個年輕人可是大漢目前僅有的兩名將軍之一,而且還是年少封侯的存在。
雖然未明確到底是關內侯,還是通侯。
但就算是關內侯,那也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存在。
一時間。
解良縣令越發的下不來臺。
周圍人見狀,便也出了聲:“侯爺,您為大漢官員,更應注重禮儀才是,吳兄只是善意的提醒罷了,您無需如此。”
劉曦瞥了一眼發聲之人。
柳家柳豐!
不錯,解良人開始抱團取暖了。
可惜。
若是雲長在就好了,他倒要看看雲長這個解良人暖是不暖。
“我何處失禮?”劉曦反問道。
“額...吳兄適才也說了,坐得有坐相,孟子休妻就是因為其妻是箕踞之勢而坐,頗為不雅!我等應該正坐才是,如此方顯我等於黎民不同。”柳豐解釋道。
“不同?”劉曦眉頭一挑,“是你多了兩隻腳,還是少了一隻耳?昨晚我也沒見你與其他人不同啊!不對...倒是有一點,你好像有點短...”
劉曦掐起小指比劃了一下。
這話一出。
在場眾人皆是臉色一怔。
這...這怎麼什麼都說?太無恥了吧?
“侯爺,你且自重!大丈夫不言人...咳咳,不嚼舌根,我等昨夜秉燭夜談,難道不是嗎?”柳豐沉著臉道。
劉曦冷笑一聲:“柳家主,我劉曦今日一來此,你們就冷嘲熱諷的,我沒招惹你們吧?如今我就說了兩句事實,你就破防,實乃讓人唏噓。
昨晚還說咱們哥倆好了,今日就忘了?
難道是昨日夜裡那美姬伺候的不舒服?讓柳家主健忘了?
還是說,你受了什麼人的指點啊?”
說著。
劉曦將目光投向了一聲不吭,臉色陰沉的司馬防。
在場現任官職,最高的便是這司馬防。
其身為京兆尹,秩中兩千石還是頗為不凡的,若非自己是軍隊加持,恐怕還真不如此人。
正因為如此。
司馬防大有眾人之首的趨勢。
這從昨夜他就看出來了。
司馬防見劉曦的目光投向自己,冷笑一聲後,便是自顧自的喝酒。
一旁的司馬懿臉色陰沉,死死的看著劉曦身後的狗芽兒。
見司馬防不接招,劉曦對著司馬懿招了招手:“喲,這不是天才司馬懿嗎?聽說昨晚你走狗屎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