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在場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半分異動。
衛奢父子見無人聲援,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不停的對著司馬防眾人使眼色。
司馬防等人眉頭皺起。
這劉曦竟然這般篤定,那...此事的可能性,豈不是...
一時間。
眾人心裡心思各異。
實際上對於他們這些世家而言,誰人不知道與黃巾那點齷齪?
在黃巾起義之前,黃巾就存在了十餘年,只是那時候“黃巾”二字,與雲遊的道士和化緣的和尚一般,都屬於宗教人士,並未被打上反賊的標記。
所有人都認為,黃巾是一瞬間興起的,實際上也不過是早準備了十多年罷了。
初期的黃巾。
朝堂儼然成了一股風氣。
畢竟治病救人,問心明志,本就是“太平道”的宗旨之一,有這層宗旨在,那也能為世家戴上一層假面。
但久而久之。
其就變成了世家手裡的一把雙刃劍。
一把威脅皇權,剷除異己的雙刃劍。
黃巾的壯大與世家的縱容脫不了干係,也與皇權的反利用脫不了干係。
這一切就是皇權和世家之間爭權奪利的誕生物。
若說哪家跟黃巾沒有聯絡,那就是扯蛋。
各家或多或少都有過接觸,亦或者妥協在裡邊,要不然這大漢黃巾起義,偏偏亂的是百姓,殺的是官府,而不是世家呢?
如今這層這些布,從衛家被掀開。
那一些東西就兜不住了。
如今站衛家,那就是耗子舔貓逼。
想明白這些,司馬防看向衛奢道:“老太爺,就讓他搜吧!若是今日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我親自進洛陽面聖。”
“老太爺,身正不怕影子歪,此人汙衊之罪若是成立,那我定當為老太爺主持公道。”裴茂沉聲道。
.....
聽到眾人這般說。
衛奢父子有些急了。
他們倒不是怕搜出什麼黃巾,就是...內院...內院...此若是傳出去,他衛家經學傳家的名聲就徹底毀了,而且還要遭受萬人唾棄。
恐怕還要被告罪。
一想到此。
衛奢便是同衛南投去了眼神。
衛南心一動,點了點頭,準備溜回內院,處理那些荒唐事。
然而,其才慢慢退回屋,卻被張飛冷喝住。
“哪裡走?殺了!”
此聲一出。
一道寒光從眾人眼前劃過。
衛南的頭顱飛起。
鮮血噴灑得到處都是。
突然的一幕,使得在場眾人心頭一顫,一個個抖如篩糠。
“本將說了,凡是有人想要逃離此處者,一切皆以通寇罪論處,若有告本將的,事後隨便。”劉曦沉聲道。
眾人噤若寒蟬。
不敢再吭一聲。
衛奢父子也懵了。
他真殺?
這一刻,沒人再敢懷疑劉曦的決心了,變得恭順了許多。
見此。
劉曦喊道:“子龍、翼德,帶人搜尋衛家,凡可疑之人,皆殺之。”
“侯爺,內院是家眷所在,您...”
劉曦擺手打斷了衛覬的話,冷聲道:“沒人動你家眷!但你若是不洗刷冤屈,本將不排除,你會被滿門抄斬!”
此言一出。
衛覬不說話了。
此刻橫行霸道的衛家二爺衛仲道,也全然沒了之前的神氣。
眼中帶著一絲恐懼和懊悔。
是不是自己不放狠話,就沒這檔子事了?
衛仲道低著頭,不斷的思索著對策。
一旁。
蔡家姐妹看著臺階上偉岸的身影,一時間頓時有些無言了。
大婚之日見血光。
這是紅白衝煞啊!
這樣的日子,若是還能成親,那就奇怪了!
再者言。
若衛家真有什麼,那自己若是過了門,這罪名恐怕會落在自己頭上,甚至連蔡家都要受到牽連。
“姐姐,你好像結不了了。”蔡貞姬低聲道。
“嗯!”蔡文姬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奇異的神色。
她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