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壓軸的路西菲爾留在他們的對面，溫柔地看著他們。米迦勒望去，揮手開心地表達喜悅，他很相信自家上司，要渡河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加百列笑道：&ldo;殿下出馬，連鞋底都不會溼。&rdo;米迦勒肯定地說道：&ldo;那是當然！&rdo;他們渡河完後，是留給智天使渡河的時間，足足半天過去，智天使們才試完了。勝利的在笑，失敗的則被薩麥爾派屬下撈出，帶走。還有在河裡撲騰著，水過腰部就惶恐放棄的智天使。像這類智天使，薩麥爾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給予關押反省的處罰，而是留了一個警告。薩麥爾走出來，&ldo;沒有想要嘗試的天使了吧。&rdo;智天使們紛紛點頭。得到答案，薩麥爾手持審判之槍，以肅穆的姿態走向河對面。在那裡，路西菲爾安靜如雕像，風微微吹過他腰臀處的金髮，渾身似乎染著光，聖潔得彷彿不存在於世間。他對薩麥爾的到來如同瞭若指掌，目光溫柔，清澈如水。薩麥爾單膝跪下，恭敬道：&ldo;殿下，請您渡河。&rdo;路西菲爾對上他的視線，&ldo;好。&rdo;這一刻熾天使長的內心安定下來，像是沉寂的湖水。他想，他若是掉入河水之中，便走一趟天使監獄，與其他天使一樣公平地受到懲罰。這是他本該接受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準備蹲監獄的路西菲爾殿下路西菲爾：我盡力。薩麥爾：殿下？路西菲爾：我要是被淹了，你若是敢用網來撈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薩麥爾：……等等，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今日殿下心情指數，一顆心。&ldo;神，我去渡河了。&rdo;一句話忽而在上帝的耳邊輕輕落下，卻驚醒了對方。他忽然坐直了身體，把創世之書也吵醒了，&ldo;上帝，發生什麼事情了？&rdo;&ldo;吾剛才聽見路西在說&lso;渡河&rso;。&rdo;上帝立刻把視線切換到恆星天，恆星天四條河流漲潮的事情不稀奇，但對於天堂中每個智天使都知道的習俗，他反而比較陌生。他用了幾秒鐘從創世之書裡瞭解&ldo;渡河&rdo;的規則，然後怔住了。&ldo;需要身心純潔？&rdo;&ldo;是啊，不是您一直要求天使純潔善良嗎？&rdo;創世之書發出小小的哈欠聲，迷糊地解釋道，&ldo;四條河流都承載著天堂的力量，祝光之河是純白色的河流，代表著天堂的純潔無垢；星夜之河是從星辰中引入的力量，觸碰河水者要擁有光明之力；祈願之河積攢著天使的正面情緒，是歷年美德之力的聚集體；碎夢之河匯聚了天使的負面情緒，藉著漲潮的機會，可以由其他河流淨化它。&rdo;上帝無視那些累贅的話，&ldo;也就是說河流漲潮後，水的力量類似於七美德？&rdo;創世之書說道：&ldo;您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rdo;它含糊幾聲，像個孩子似的又睡了。上帝望向下界的河流，還有走向河水的路西菲爾，美麗的金髮天使像是渾然不知河水的規則，面帶笑意，在薩麥爾尊敬的目光下踏上水面。路西不緊張嗎？然而上帝只在路西菲爾的心中聽到了一片平靜。好似放下一切，他輕盈地行走，事後是暴風雷霆還是歡聲笑語都不在乎了。才走了幾步，突然水面打起了細小的漩渦，路西菲爾視若未睹，繼續行走。這一點智天使們沒有在耀眼的河水裡看見，但米迦勒這類目力驚人的熾天使看見了。&ldo;怎麼可能？&rdo;米迦勒的眼中浮現困惑。別西卜堅定地說道：&ldo;肯定是那條河出了問題，殿下有七美德戒律，是七美德之首。&rdo;在他們說話期間，上帝漠然地盯著漩渦，漩渦被凝固，停止。河面再次平靜。米迦勒驚喜地指著河水，&ldo;你們看，果然是河流的問題，漩渦沒了！&rdo;加百列露出笑容，&ldo;殿下才不會有問題。&rdo;別西卜和阿斯蒙蒂斯都點頭。貝利亞聽著他們的話，再看向路西菲爾，心頭莫名想道：&ldo;殿下走得好慢，為了維持風度也不容易。&rdo;事實上，路西菲爾走得很艱難，遠非其他天使能夠想象。水忽然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