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物件擺設如颱風過境。羅睺收斂起在鴻鈞走後擴散的氣勢,撕爛了枕頭,內心日了狗。這日子怎麼過下去!作者有話要說:818那個不舉的道祖傳說中的羅睺心情不好,接連幾日都沒有跨出過房門。雖然沒有聖人一念驚動天地的效果,但是封鎖了修為,他還是洪荒最頂尖的準聖,怒氣牽動異象,山頂烏雲罩頂,時不時電閃雷鳴,整座須彌山都陷入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之中。凡是開啟了靈智的小動物都躲了起來,生怕山主又在拿它們試藥。這樣不見天日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天空突然放晴,陽光明媚,小動物們都打了個寒顫,覺得這陽光的溫度有點滲人。嘎吱一聲,羅睺推開破了個洞的門走出來,豔麗如血的紅衫換成了一身黑白相間、隱隱可見太極圖案的古樸衣袍。上有云霧仙鶴,下有山水風景,栩栩如生。烏玉的發冠束起長髮,讓羅睺俊美風流的容顏少了幾分邪氣,多出端莊的威嚴。他冷著臉,沒有半點笑意,從山頂俯瞰著山腳下的山門,目光如電,洞察著陣法裡掙扎了這麼多天的兩人。這個陣法內的煞氣劇烈縮減,在一陣地動山搖的晃動下——陣眼被破。所有煞氣都被淨化乾淨。接引和準提衣衫襤褸,從陣法裡歷盡千辛萬苦地走了出來。此時此刻,蘊繞在須彌山外物的白霧散去。接引深吸一口氣,對身邊滿臉慘淡的準提說道:“我們終於出來了。”準提沉重地點了點頭,抬頭望向前方,終於看清楚了真正的山門。須彌山近在咫尺,三個金色的大字印刻在懸崖峭壁上,不再那麼輕浮,字裡行間充斥著一股俯視天下的氣勢,彷彿將洪荒化作須彌之間,天地的距離也不如心靈來得高遠。須彌山在不是須彌山的時候,不過是洪荒西部的一座無名靈山,被他們兄弟二人佔據。可是換了一個主人後,這裡的氣勢之盛,竟然不遜於他們曾經遠遠看見過的崑崙山。在接引猶豫之際,準提雙手貼掌,恭敬的一拜,“多謝山主提點。”若不是羅睺從始至終沒升起過殺念,他和道兄豈能從陣法中走出來。有了準提以退為進的話在前,接引立刻反應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個可怕的大能者手上離開才行,“我萬萬不該驚擾山主的靜修,就此告退。”接引的腳步後退,拉著準提就想要溜之大吉。“慢著。”羅睺站在山頂涼涼地說道。兩個未來會成立佛道的西方聖人,戰戰兢兢地感覺到對方冷漠的視線。羅睺宛若挑著待宰殺的晚餐一樣,在接引和準提之間來回看。接引的修為略高於準提,乃先天金庚之氣化形,名字之中就有引導攝受之意,不是一個特別好忽悠的傢伙。但是準提不同,他是先天菩提樹化形,菩提樹蘊含清淨氣息,性格較比接引要單純一點。羅睺也是臨時有感,發現自己的路有可能和他們相關。道,魔,佛。走三條路的人沒有優劣之分,只有強弱之別。“本座這裡正缺兩個守山人,你們若是想要留下來,可以住在山腳處。”“這……”“敢問,有限制嗎?”“並無。”羅睺的寬裕待遇一出,接引和準提猶豫少許就答應了,他們本來的目標就是在須彌山修道。“本座這裡沒有什麼過多的要求——”羅睺的衣袖一揮,消失的陣法就重新擋在了門口,阻攔那些不知死活的洪荒生靈,“一,穿著紫色衣服的人不許入,其二,過不了陣法的人不許入。”說完後,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頂雲巔之處。接引有些疑惑,“他怎麼換了衣服?”準提如釋重負地坐在一塊山石上,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對接引的話深有慼慼。“換了衣服後正經了許多。”接引笑了笑,目光尋找靈氣充足的位置,“準提,起來吧,我們先去找個歇腳的地方,把剛才領悟的淨化之意參悟一下,以後找到了其他更好的靈山,再離開此地。”兩兄弟的身影沒入大陣籠罩的霧氣下,再次在須彌山住了下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辦到。端看拉不拉得下臉。在九天之上的白雲裡,羅睺站在麒麟族的族地之上,手一鬆,把磕破一角的玉麒麟往下面丟去。同時意念一動,把有自己精神烙印的兩件靈寶收了回來。麒麟族的族地出現不小的動靜,力量高的麒麟試圖攔住靈寶,卻終告失敗。兩件先天靈寶從地面飛向天空,落在了羅睺的手上,羅睺的雙手一翻,靈寶在衣袖下變沒,提前發明了後世仙俠小說裡的袖裡乾坤之術。麒麟子也走了出來,圓圓的臉似乎消瘦了一些。“羅睺,你在哪裡?”“上來。”麒麟子聽到聲音從很遠的高空上發出來,面露驚喜,他身體往前一縱,騰雲駕霧而上。金色的鱗片出現在體表。羅睺訝然的看著他的本體,從其外部形狀上看,集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就於一體,本該是四不像的古怪生物,卻因為與生俱來的祥瑞之氣和金燦燦的顏色,使得身型不夠大的麒麟子看上去微妙的有些——萌。未成年的麒麟和一隻小型犬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