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旁邊,小黑貓情不自禁地點頭,比起山頂上的災難,下面好多了。 小黑貓難得開口道:“剛才說話的女子是誰?你們知道嗎?” 準提搖了搖頭,看向接引,“道兄知道嗎?” 接引露出怪異的表情,像是敬畏,又比敬畏要淡了很多,宛若在回憶著一段輝煌的往事,“我曾經行走過洪荒,有緣聽到過對方的聲音。” 在準提和小黑貓的注視下,他說出答案:“是盤鳳。” 準提呆滯。 小黑貓像是被踩到尾巴,淒厲地叫了一聲,“她不是死了嗎!” 鳳凰一族的族長,洪荒有名的霸王花……當年割據洪荒的大能者! 被洪荒公認已死的盤鳳,卻在須彌山出現,還把須彌宮掀了個底朝天!要不是須彌山的結界足夠牢固,這個訊息立馬會傳遍整個洪荒,讓無數曾經活在三族陰影下的生靈回溫往事,記起那三個強得不可思議的恐怖存在! 鳳凰的火焰,焚天滅地! 須彌山方圓千里,氣溫陡然升高,靈氣都被蒸發。 居住在外面的生靈摸不著頭腦,而居住在須彌山裡面的小動物們,更是一窩蜂的往安全地帶跑去,生怕被火焰沾到,死無全屍! 這一架,出乎預料地打了一天一夜。 須彌山的山頂上空,宛若 魚危 將孔宣放到地上後,羅睺輕輕鼓掌,“恭喜,你又幹掉一個。” 鴻鈞的眼眸望向羅睺,氤氳的淡紫色從眼底浮現,象徵著過去萬氣之祖的身份。他的神色很平靜,眼神卻很無奈,因為羅睺的口氣讓他很難放下心。莫非除了混沌青蓮、盤鳳之外,還有其他的敵手? 他從半空落下,抬掌一壓。 天空中蔓延的火焰就像是碰到剋星一樣的消散。 “哧——”最後一朵火苗熄滅。 孔宣呆呆地看著他孃親的火焰從世間離去,忽然尖叫一聲,撲向了鴻鈞。 鴻鈞拂袖,把他彈了回去。 衝過來的力道有多大,彈回去的距離就有多遠,孔宣摔進了山林裡,砸出了一個深坑。當他披頭散髮的從坑裡爬出來時,那雙眼睛通紅地盯著山頂上的鴻鈞,以往的尊敬都變成了無法遏制的痛恨。 闊別已久的親情才剛體會到,就被無情地收走,他怎能忍! 盤鳳是他的孃親啊! 孔宣咬碎牙,感覺到怒火之餘,還有深深的無力。 他根本打不過鴻鈞前輩…… 一眼便看見山林裡憤怒的孔宣,鴻鈞的眼神冷了冷。若是旁人,他無視也罷了,但這次是羅睺的徒弟,孔宣沒有和盤鳳相處過一天,卻輕而易舉地倒伐了。 “我為他講道,他當敬我如師,怎能如此。” “孩子心性嘛。” “你為何不與他說清楚盤鳳的事情?” 鴻鈞轉而詢問羅睺。 “說什麼?難道要我告訴他……盤鳳死前,其實痛恨他們的存在嗎?”羅睺伸了個懶腰,臉上似笑非笑,“這種事情要他自己去發現,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鴻鈞不認同他的做法,“你這樣只會把他推到盤鳳那邊。” 羅睺嗔怒道:“你一個徒弟都沒有,敢情還要指導我怎麼教徒弟?” 一針見血。 鴻鈞強行狡辯,“蓮生是我徒弟。” 羅睺嘲諷道:“現在倒是記起蓮生了?你不是號稱記名弟子都是路邊的大白菜,可要可不要,全看你的心情嗎?” 鴻鈞表示自己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羅睺揚了揚下巴,驕傲無比,“等你什麼時候有正式徒弟了,再來和我比較。” 就通天那個熊孩子,他保證鴻鈞一臉血。孔宣再熊,也不至於和通天那樣有膽子一怒之下毀滅洪荒,說到底鴻鈞的教育方針妥妥有問題。 關於孔宣的問題,羅睺用冷處理的辦法晾了他幾天,隨後折了一隻金色的紙鶴,讓紙鶴通知遠在鳳凰一族的迦樓羅過來領人。 沒錯,對付孔宣只需要找迦樓羅。 他娘再重要,也沒有他朝夕相處的哥哥重要。 不死火山,在鳳凰一族的重地內,一隻金色的紙鶴穿過防衛,在許多鳳凰族人瞭然的目光下飛往了迦樓羅閉關的地方。一位鳳凰族的長老小聲地說道:“迦樓羅大人正在閉關,紙鶴會不會影響到他的閉關?” 另外一人搖了搖頭,“別管了,迦樓羅大人是羅睺的徒弟。” 師徒關係,在洪荒比父子關係還要牢固幾分。 “啊!”迦樓羅是在閉關中被驚醒的,金色的紙鶴一頭撞在了他腦門上。 他無語地拿下紙鶴,“師傅應該知道我在閉關,怎麼還用紙鶴來找我。”羅睺牌紙鶴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絕對不會顧忌你當時在幹什麼事情。 他的手指戳了戳紙鶴的翅膀,金紙鶴不客氣地拍了過去。 “嘶——”迦樓羅齜牙,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