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鬱結,“你在故意氣我嗎?” “沒有。” 鴻鈞摟住他的腰,打橫抱起,紅衣輕嬈地落在半空。 “你以為我同意和你結為道侶,只是因為那個救命之恩嗎?”鴻鈞往羅睺的住處走去,將沒有用處的靜心池拋在身後。羅睺的身子骨軟得快要化成水,心裡的惱火變成了突突直跳的心慌,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什麼意思?” 鴻鈞垂首看著懷裡的羅睺,唇角翹起微不可見的弧度。 他知道羅睺不安了。 所以他在行走之中,緩緩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算計,況且你那個時候又有什麼值得我算計,我只是覺得你很有趣,便想和你嘗試一次。” 羅睺的表情空白,“……” 敢情他根本沒必要拿救命之恩去要挾鴻鈞! 鴻鈞撩開床前的紗帳,簾珠碰撞,羅睺在茫然間身下一軟,背部靠在了雕花木床上。 他身上的火一瞬間快要點燃了靈魂。 紅褥錦被,殿內的光亮隨著綾羅紗帳沁入床上,灑下柔和的桃紅色。若是將被面繡上鴛鴦戲水,桌子上再擺幾根紅燭,就像極了新婚的佈置。可是羅睺不需要鴛鴦的風流愛情,也不需要龍鳳呈祥的寓意,他的床上能夠睡的只有自己的心上人。 他曾經出於玩笑,稱呼龍族的太子爺冤家,挑逗得對方信以為真。 有道是望得人眼欲穿,想得人心越窄,能夠讓他這麼斷來斷去,始終藕斷絲連的傢伙……也只有鴻鈞了。 羅睺喃道:“我倒了多大的黴才喜歡上你——” 衣衫被從肩頭拉下。 平時白皙得瑩潤的面板,此時泛著紅潤之色,活色生香。 鴻鈞摩挲著他的身體,指尖劃過幾個敏感的地方,“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一世都不會有這方面的念頭。”他從不否認自己冷清寡慾的性情,他與羅睺是兩個極端,在某些時候又為對方所吸引。 羅睺輕喘,身下都有些溼潤,“不許再提這件事情,我當初就該挑一個能甩掉的物件。” 鴻鈞忍俊不禁。 羅睺就算是後悔,也總是嘴上不饒人。 “我輕一點,你放鬆身體。”鴻鈞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眼神溫柔了許多。 羅睺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 頭靠在玉枕上,羅睺拿臉頰去貼冰涼的玉,更多的火熱在身上氾濫。 他的心靈違背臉色,歡欣,甜蜜,還有打破批命的得意。子虞只說對了一半,他其實不是命中陰煞,而是命主陰煞。在混沌最初的世界,他是作為混沌之陰煞誕生,後來就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殺戮之體,連主修的法則都變了。 原因? 他在穿越的那一刻,為了生存,吞噬了還沒有覺醒靈智的陰煞。 混沌世界的殺戮,由他誕生。 在鴻鈞撫慰了他渴望已久的身體,終於進入他的體內後,羅睺的下身發疼, 羅睺在把鴻鈞趕走後,就在須彌宮閉門不出。 須彌宮內不時傳出太陽精火和太陰/精水的味道,咕嚕聲不斷,宛若在燉煮什麼東西。楊眉每天在外面聽得不寒而慄,好在知道盤古身上最“精華”的部位已經慘烈下鍋,其餘的東西都是仿製品,不可能起到什麼特殊的作用。 不僅是他這個知情者發悚,迦樓羅和孔宣兩個小鬼也對須彌宮避而遠之。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 “師孃走了之後,師尊最近有點可怕。” “沒錯!” 這對兄弟在趨吉避凶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 楊眉扭頭看向正在外面修煉的蓮生,幸災樂禍地問道:“蓮生,你對你的新身體期待嗎?” 蓮生面色沉默,“我不想說謊話,所以我不回答這個問題。” 楊眉扼腕。 盤古,拿出你劈了所有混沌魔神的勇氣啊! 咕嚕咕嚕的聲音持續了數月之久,須彌山的山頂已經跑得沒剩幾個人影了。楊眉把自己的楊柳樹移栽到山底下,以防羅睺一時想不開,把他也當作材料一起煮了。就連蓮生也在這樣的聲音下無法閉關,集體轉移到山底下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