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二狗懂了,在羅睺把他帶到床上時,他幸福的在這張又大又暖和的床上打了個滾,鑽進了被褥裡,“我們一起睡——”他拉著羅睺的袖子,羅睺順從他弱小的力氣,躺了進去。 隨後又是鴻二狗的十萬個為什麼,彷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探索樂趣。 “父親,為什麼床這麼大?” “為了方便滾床單。” 羅睺完全沒有汙的自覺,淡定地告訴兒子真相。 鴻二狗只聽懂了表面的意思,十分認同地說道:“滾來滾去的範圍確實很大,我也很喜歡!”他又看向衣服,“為什麼我穿的東西和父親一樣,但是和爹不一樣?” “你那是紅肚兜,和我不一樣。”羅睺斜睨他身上的那塊布料,也不知道鴻鈞是出於什麼想法弄成這樣的顏色。 鴻二狗天真地問道:“父親沒有肚兜嗎?” 羅睺:“……” 鴻二狗的手去扒羅睺的胸口,“肚兜是在裡面嗎?” 羅睺扣住他的小短手。 “沒有這種東西,肚兜除了孩童,只有女修會用,我怎麼可能穿那種奇怪的東西。” 衣襟散開,他的鎖骨和面板上還殘留著沒消除的吻痕。 鴻二狗好奇道:“這是什麼呀?” 羅睺斂好衣服就答道:“你爹留下來的草莓。” 鴻二狗茫然,“草莓是什麼?” 問題不可避免的越來越歪,眼看羅睺就要給鴻二狗灌輸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時,鴻鈞冷冽的聲音驟然響起。 “羅睺,你少說幾句吧。” “嘁。” 羅睺見他出現的那麼及時,翻了個白眼。 “說了我不會帶孩子,孩子你帶。”羅睺把兒子的教育權推給了鴻鈞,“如果不想看見二狗長歪,你就親自給他啟蒙,別到頭來怪我沒教好兒子。” 鴻鈞浮現在床前,身邊還多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老者看向羅睺時眼色淡然,但是看向鴻二狗時,一絲溫情浮現。他是本體的一部分,對羅睺可以沒有愛情,但對血脈相連的鴻二狗,他不可避免地產生後繼有人的感慨。 如鴻鈞這般的修士,能有個後人實在是幸運。 為此,他主動說道:“本體,你要是沒時間,我在紫霄宮也可以幫忙帶一下這個孩子。” 這回輪到羅睺嫌棄,上下打量對方,“你來帶?” 老者冷笑,“總比你好。” “你是心境比我高,還是修為比我高?區區一個分/身,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羅睺的眼中多出怒意,這個該死的自我,每次都看他不順眼,比那個善屍和惡屍還要可惡! 鴻鈞無言以對地看著這兩個人的罵戰。 一炷香過後。 鴻鈞頭疼的把二狗塞給了自我,然後趕走自我,獨自留下來面對戰鬥力全開的羅睺。 “他馬上要合道了。”他委婉地勸羅睺。 羅睺坐在床上,臉色說變就變,笑若春風,“你當我傻啊,此時不罵更待何時?等到他合道了,沒了感情,成為天道,自然也會淡忘我罵他的這件事。” 鴻鈞愕然。 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羅睺抱住自家男人,抱怨道:“你的分/身為什麼總是和我過不去?我有這麼招人討厭嗎?” 鴻鈞摸著他的長髮,想起被揍趴下的惡屍,還有見羅睺退避的白澤,以及總是被羅睺弄得無可奈何的自我。 他忍笑說道:“我心悅於你就夠了。” 羅睺抬頭,“你剛才說什麼?” 鴻鈞放慢語調:“我心悅於你,就夠了。” 羅睺垂首,白皙的脖頸在烏髮中露出一截,他靠在在鴻鈞的胸膛處,笑得開懷而惡劣,“是啊,只要你喜歡我,他們怎麼樣,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要是可以做到讓任何人都喜愛,就不會成為魔祖了。 魔,本就是攪起腥風血雨的存在。 千萬人的眼光和看法,千萬人的恐懼和憤恨,都不及鴻鈞的一個眼神和一句話。 【我心悅於你。】 羅睺的手臂如蛇一樣纏繞住他,“我會記住你的話。” 直到你背叛我的那一天。 “不需要記住。”鴻鈞為他免去後顧之憂,撫平被蹭亂的髮絲,“未來會一直如此,讓你想要忘掉都難。” 羅睺故意提問:“未來是多久?” 鴻鈞把他壓在床上,擠佔了溫暖的被窩,“直到我們道消身死,神魂俱滅。” 羅睺踹了踹他的小腿,“喂,你不主持合道的事情嗎?” 鴻鈞埋首在他的肩頸位置,語速極快的說道:“沒那麼快,那些洪荒修士中還有沒從三十三天外出去的傢伙,等他們全部回去了,我再宣佈合道。” 弱爆了! 竟然還有跑不出三十三天外的! 羅睺無語了一陣,覺得那些人能來聽道,簡直是踩了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