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在講道方面集所有老師的惡念,已經大成。 夢裡夢外,大世界,小世界,哪怕是藏在空間裡的府邸之類的都逃不過鴻鈞的魔爪。 一場講道下來,他點化了不知道多少個靈物。就連紫霄宮內部,昊天和瑤池都苦著臉在清算又有多少個仙鶴成精,石頭變成小孩,每天為了照顧開化的生靈忙得不可開交。 太一不解地問道:“你是去了哪裡睡覺?” 羅睺說出了秘密,“當然是紫霄宮,我在那裡設立過一間可以隔音的房間,不會聽到外面的聲音。” 太一驚喜道:“下次帶我可好。” 羅睺攤手,推脫地說道:“不行,我男人會吃醋的。” 太一:“……” 每次看見羅睺那麼浪的模樣,他完全聯想不到對方“已婚”啊! 羅睺洞察太一的誹謗,愉快地說道:“的確不是已婚,我打算再等個幾千年復婚,畢竟我的孩子快生了。” 太一脖子僵硬地低下。 看對方腹部。 臥槽,羅睺的孩子還沒有出生?這孕育了多久了! 羅睺同樣殘念道:“我和他力量越強,我孕育的時間越長,他要是繼續變強,我感覺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生了。” 他還想要風風光光成為魔祖啊! 懷著個孩子算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很想生孩子的羅睺 羅睺:都是鴻鈞的錯! 鴻鈞:……你可以慢一點證道。 羅睺:你怎麼不慢一點! 鴻鈞摸摸頭。 再次見到羅睺,太一多少注意觀察了對方的修為——他感覺羅睺也是準聖,只不過這個準聖的程度比自己高了太多。再進一步去感知對方的力量,他看見羅睺衝自己玩味一笑。 瞬間那種清晰的認知模糊,彷彿眼前的人被雲霧籠罩。 看不真切。 太一被挑起好奇心,“你到底多強了?” “進山再說話。”羅睺沒興趣在外面被人偷聽,瞥過裝作石頭的接引,他領著太一走進了須彌山。 到了須彌宮外的路面,太一用腳踩了踩地面,感慨著這座山上的九天息壤真多,腳下全是豐沛的土靈氣。 “山頂上還是老樣子啊。” “不然呢?” 羅睺提起一壺茶放到石桌上,邀請太一坐下。 太一反射性地去看石桌的表面,在那裡,橫豎交織的棋盤紋路依舊存在,只是下棋的人少了,紋路隨著時間變得淺淡起來。 “你不下棋嗎?” “我不愛玩這個,迦樓羅和孔宣也靜不下心,很久都沒下棋了,楊眉倒是喜歡下棋,可惜蓮生前段時間出門遊歷,缺少對手,楊眉也就沒怎麼碰過這張桌子了。” 三言兩語之下,羅睺便把這些年的情況說了出來,太一面露懷念,直接問道:“不如我們下一局?” 羅睺抬眸,“好啊。” 看來太一的翅膀硬了,想在棋盤上挑戰他? 幾千年不見,兩人的敘舊告一段落,迅速在棋盤上廝殺開來。比之閒著沒事總是下棋的太一,羅睺在這方面生疏了一些,捻著棋子的姿態也是那麼漫不經心。 沒辦法,洪荒版的下棋和心境修為分不開,想要贏棋,更多的是要在心境上勝過對方。 在心境修為上,身為混沌魔神的羅睺若是贏不了太一,那可真是活到了狗身上去。 正午在頭頂上的太陽星漸漸偏斜,東昇西落,夜晚的到來為須彌山鋪上了一層淡淡的太陰寒氣。太一如同在水裡泡了一遍,渾身大汗淋漓地坐在座位上,雙眼灼亮的盯著棋盤。 那眼中,似乎有著太陽一樣的光芒! 然而,“啪”的一聲。 羅睺把棋子放在棋盤上,淡淡地說道:“我贏了。” 太一銳利的眼神頓時變成死魚眼。 凝聚到巔峰的精氣神都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得不成樣子。他趴在了桌子上,頭上的金冠都似乎黯淡了下來。 羅睺趁機摸了摸他的頭,假慈悲地說道:“進步許多,這次和我下棋都不會吐血了。” 太一喉頭湧起血腥味。 在你心裡,不會吐血就算是進步了嗎! 逃過羅睺的爪子,太一整理好自己的發冠,“蓮生他們呢?我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 羅睺把依舊溫熱的果茶倒出,淡定地說道:“有人啊。” 太一四處去看,看見了旁邊的楊柳樹。 頓時他就笑了。 太一看上去一本正經地說道:“楊眉道友,你我好歹算半個朋友,對我視而不見不太好吧。” 楊柳樹的柳條擺了擺,代表了回應。 太一戲謔道:“我哥很想你呢,聽羲和說湯谷那邊偶爾能夠看見你留下的靈……”他話沒說完,瞪大眼睛,額頭被羅睺丟來的一枚棋子擊中,片刻就長出一個紅腫的包。 楊眉暗道: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