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有質疑他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很忙,一會兒是出版方面的事情,一會兒是排版的事情,圈圈日夜顛倒的難受,好不容易大姨媽離開,圈圈打算今天休息一天,明日回覆日更。 魚危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鴻鈞獨自轉悠了一天,把附近的道觀和佛寺都參觀了一遍,當他想要跨出這片地界的時候,卻遭到了夢世界的反彈,腳步限制在原地。 他垂眸看著地面的水泥路,忽然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洪荒世界廣袤無比,群山遍野,山川陸地繪畫出一張山河社稷圖,此圖便足以位列先天靈寶的品階。不止如此,洪荒的四周還有望不見盡頭的大海,海底甚至有歸墟這樣的秘境。 可是這個夢世界—— 小得可憐。 燈火繁華,高樓林立,道路上是川流不息的駕駛工具,天空上可以看得見能夠飛行的東西。但是這個夢的主人,一生都沒有踏出去過幾次,對其他地方的印象停留在模糊的程度上。 這樣的“概念”自然無法構造完整的夢,騙騙準提沒問題,碰到鴻鈞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問題所在。 羅睺的前世,身體當真是十分虛弱。 鴻鈞想到那名青年蒼白的臉色,還有房間內揮之不去的藥味,波瀾不驚的心緒陡然動了一下。 名為心疼。 他見過羅睺張揚到瘋狂的姿態,唯獨沒想過在某個時候,羅睺會留在一個狹窄的房間裡,喝著苦澀的藥,在一面不大不小的窗戶邊眺望世界的風景。 越是壓抑自己,就越是渴望自由吧。 鴻鈞往回走去,紫衣絕塵,與浮華的都市格格不入。他走在人群之中,卻沒有一個人的目光看向他,道路的中央分開一條道路給他通行,彷彿所有人在恭敬地避讓聖人。 在場的行人都沒有這個感覺,繼續行走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只有脫離仙人認知的“攝像頭”記錄下了這一幕。 一時間,某些監控室內嚇呆了好幾個人。 鴻鈞毫無自己存在感強烈的自覺,用障眼法避開不必要的注視後,他走向了羅睺所在的那棟高樓裡。 高樓下面的綠化環境很好,小橋流水,古意盎然,洗去了城市的喧囂,是整個城市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不過這些完全入不了鴻鈞的眼,在他心中,最好的地方只有紫霄宮。 沒有之一! 那是他和羅睺聯手建立的道場,花費了上萬年才佈置好。 腳步一頓,鴻鈞灑然。 “說要冷靜地想一想,卻總是想到那些事情——”他抬頭眺望高樓的一層,羅睺就在那裡,“羅睺與我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是我經歷的歲月中的一部分,然而就是這一部分,便讓其他的記憶都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有羅睺在,那就是最鮮明的色彩。 紅衣黑髮的混沌魔神,一出現就奪走他的視線,笑容肆意多情,似乎對其他事物都滿不在乎。 鴻鈞發現自己當年很果決,看中羅睺就結為道侶,免去了被混沌青蓮在事後撬牆角的風險。他與羅睺之間,不容許出現第三者,也不會再有類似於混沌青蓮和盤古的事情。 蓮生,只是一根小刺。 鴻鈞這麼一想,介懷少了許多,抬步就準備飛上去。 他剛這麼動,下一秒窗戶口就潑下了一杯水。 鴻鈞險之又險地避開,再看向上方,就發現窗戶口多出一道身影,對方陰惻惻地說道:“給我走樓梯。” 鴻鈞瞥了一眼樓道口的大門,沉默的往那邊挪去。 算了,滿足羅睺的這場夢。 面對需要密碼解鎖的金屬門,鴻鈞沒有按密碼的念頭,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穿門而過,這個畫面被樓道口的攝像頭清晰地拍攝到,頓時又嚇死了小區的一個保安。 “救命——鬧鬼啊!” 保安室內,正在崗位上查監控的中年男人打翻了杯子,慌不擇路的往外跑去,這聲大喊把旁邊的人都弄懵住。 這個夢的世界無限接近真實,導致當羅睺在客廳翹著腿,等待鴻鈞慢吞吞地爬上樓梯時,他家裡的座機就先響了起來。 “接電話!” 廚房裡,在忙著弄菜的母親喊道。 羅睺撇嘴,接起電話,慵懶的“喂”了一聲。 隨後他的表情就古怪了起來,詢問小區業主的情況?而且含沙射影地問有沒有鬧鬼?他含糊的把對話結束,電話一掛,他走向門口的方向,握住把手扭開大門。 在門外,赫然是剛到的鴻鈞。 一身洪荒仙人中脫俗的古風長袍,滿頭白髮束成冠,面如美玉,丰神俊朗。若不去在意此時違和的場景,對方就像是從某個仙俠片的劇場裡走出的謫仙人。 羅睺勾起唇,“喲,居然還懂提前十分鐘到。” 鴻鈞看了看他身後,“不讓我進去嗎?” 攔在門口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