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腳,他往另一個方向才走出一步,後面的羅睺就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的一片。隨之而來,那種從牙縫裡抽冷氣的聲音出現,鴻鈞一個咯噔,猛然回過頭。 他看見羅睺靠在一棵樹旁,雙手環臂,渾身冷顫不止。 要生了? 鴻鈞聯想到帝俊見到楊眉後的反應,臉色頓變,有了妖皇生子的例子,他哪裡敢耽誤時間,立刻瞬移了過去。 鴻鈞扶住羅睺,把一顆丹藥塞入羅睺的嘴裡。 “羅睺,吃下去。” 這是他特地為羅睺準備的丹藥,只有三顆,材料珍貴至極,每顆都能緩解懷孕生子帶來的疼痛。 羅睺聽話的嚥了下去,隨即腹部的疼痛減輕,彷彿剛才地獄般糟糕的滋味是一種錯覺。鴻鈞檢查他的身體情況,確定時間還沒到,孩子並沒有要出世的跡象。 他詢問天道原因。 “羅睺總是亂說話,讓他品嚐一下亂說話的下場。”天道的意思簡單明瞭,充滿了某種對未來魔祖的惡意。 天道至公。 這份公平卻不在魔道身上。 鴻鈞微怒,“我說過,不許針對羅睺。” 天道啞了火。 面對自己挑選的道祖,天道沉默下去,不再回應對方的問題。鴻鈞知道自己一日不成為道祖,天道一日就看羅睺不爽,只能眉頭皺了皺,抱起羅睺返回須彌山。 羅睺掙扎了少許,“這樣很丟臉。” 鴻鈞冷聲道:“和我在一起,很丟臉嗎?” 羅睺與天道一樣不支聲了。 在鴻鈞發怒的態度下,羅睺乾脆在他懷裡裝死,把臉埋在鴻鈞的胸口處,如同一直柔弱的紅毛狐狸精。 一直到回到須彌山,鴻鈞周身的低氣壓才減輕了一些。 須彌山的生靈,就這麼默默地看著他們仰望的山主大人,被那位紫衣道人抱上山,途中一次反抗都沒有,溫順得顛覆了他們對山主大人的印象。 迦樓羅在孔宣結束突破後,就咬著靈果往須彌宮內走去。湊巧碰見上山的鴻鈞前輩,他就笑著打聲招呼。 “鴻鈞前輩。” 湊近一看,他看到了師尊在前輩懷裡。 眨了眨眼,迦樓羅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以往師尊和鴻鈞前輩親暱的時候,都是在山頂上,很少會在外面和鴻鈞前輩秀恩愛,更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讓自己處於弱勢的地位。 兩人之間肯定出問題了。 他很懂事地讓開路,“我會讓孔宣不去打擾二位。” 鴻鈞給了他一個淡漠的目光,隨即把羅睺帶進了須彌宮裡,途中不給羅睺跳下他懷裡的機會,手臂箍筋了對方的腰肢。 羅睺反抗了幾次,累感不愛地說道。 “放我下來吧。” 鴻鈞不理他,將人帶入房間,把羅睺安置在床上。羅睺還沒未鴻鈞嘴硬心軟的舉動高興,就發現床的四周被下了強大的陣法,而陣法的核心就是鴻鈞! “你要做什麼!” “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 鴻鈞站在床邊,手將床帷從鉤子上拿下,床帷遮住大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羅睺的不安化作怒氣,“你以為我會死纏爛打?鴻鈞,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鴻鈞隔著床帷注視他一會兒,“不是。” 羅睺努力繃住不笑。 可是鴻鈞隨即說的話,讓他心裡涼了一截。 “但是你比死纏爛打更可怕,只要你說話,我就無法心靜,也無法仔細想想你我的關係。” “……” 羅睺眯起狹長的眸子,冷光閃光,然而與他肅殺的氣勢不同,他上半身慵懶地靠在枕頭上。 相對無言。 這是他們甚少出現的氛圍。 隨後,羅睺說道:“你慢慢去想吧,我休息了。” 翻過身,他背對著床邊的鴻鈞,不再和對方有所交流。 看著朦朧的背影,鴻鈞移開視線,走到房間裡唯二的一個椅子上坐下,香爐裡的青煙隨著他的意念燃起,在房間裡散發出淡淡的香味,驅散外面菩提樹傳來的清香。 算上前幾年突破的接引,須彌山百年內出現了四個大羅金仙巔峰,一瞬間須彌山的小動物們喜氣洋洋,感覺猶有榮焉。 準提在穩定境界後,變回人型,巨大的菩提樹就消失了。他正要上山報喜,卻被接引及時攔了下來。 “別去。” 接引在收到迦樓羅的通知後,就知道山上有危險。 準提疑惑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事?” “鴻鈞前輩好像和山主鬧彆扭了。”接引一嘆,這場賭約牽扯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嚴重,“你雖然沒參與進去,但畢竟是賭約裡的人之一,鴻鈞前輩肯定很不樂意看見你。” 準提眼睛一亮,“他們要分手了?” 接引說道:“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他們不適合在一起,分開比較好。”準提向來對道兄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