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說:&ldo;綁人。&rdo;奚遲趕緊拿著繩索,利索的把鍾簡死死捆住,鍾簡還想掙扎,但是始終掙扎不開。眾人託著鍾簡走過來,溫白羽趕緊給奚遲拿了紗布和藥,奚遲的脖子一片血肉模糊,鍾簡下手也太狠了,如果他清醒過來,指不定怎麼後悔呢。溫白羽給奚遲裹上傷口,本身也想給鍾簡處理一下傷口,但是鍾簡的表情特別猙獰,溫白羽都不敢湊過去。奚遲指了指溫白羽手裡的青銅燭龍,說:&ldo;摔壞了?&rdo;溫白羽聳了聳肩膀,說:&ldo;不知道,這裡面好像有東西。&rdo;他說著,万俟景侯就把青銅燭龍接過去,手指摸著那縫隙,摸了一圈之後,突然兩手用力,&ldo;咔嚓&rdo;一聲。溫白羽&ldo;哎&rdo;的喊了一聲,說:&ldo;你怎麼給掰開了!&rdo;万俟景侯已經把青銅燭龍的外皮給掰開了,果然只是一層青銅皮,裡面藏著一樣東西,火紅的,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巨大的墓室一下就亮了起來,這東西好像能把黑暗照透。奚遲驚訝的說:&ldo;真的是火精?原來就藏在青銅下面?&rdo;原來三段燭龍碎片的青銅裡都包著一小塊火精。薛柏盯著火精有些出神,似乎在想什麼,但是一時想不到。万俟景侯看了一會兒,也在皺眉想什麼,突然伸手將三塊火精從青銅殼子裡倒了出來。薛柏頓時臉色不好,說:&ldo;別動,危險。&rdo;他的話說的很快,但是万俟景侯已經把火精拿在手裡,眾人都是提心吊膽,溫白羽已經做好了去拍開火精的打算。但是就在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那火精靜悄悄的躺在万俟景侯的手心裡,散發著紅色的光芒,似乎比剛才還要璀璨了,溫白羽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溫暖從火精上傳出來,沁人心脾,一下將身上的疲憊給驅散了。薛柏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攤開手,薛柏的手心裡一道大約兩指寬,一指長的傷疤,看起來有些年月了,已經變淡了許多,不仔細看,似乎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大小跟火精的大小一樣。子車有些吃驚,說:&ldo;義父,這火精……&rdo;他還沒有說完,薛柏搖了搖頭,說:&ldo;子車,義父沒有騙你,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感覺這個東西很危險。&rdo;他說著,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子車見他皺眉冥想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伸手放在薛柏的手心裡,輕輕摸了摸那道傷疤。溫白羽也十分不解,薛柏感覺這件東西很危險,他手上有傷口,很可能是火精灼傷的,可是万俟景侯拿著卻什麼事也沒有。溫白羽正在思索,突然&ldo;啊&rdo;的大喊了一聲,指著万俟景侯的手,說:&ldo;不好了不好了!火精化了!&rdo;眾人一看,万俟景侯手心上的火精然後在融化,體積越來越小,好像一點點的被万俟景侯的手掌吸了進去。只是一瞬間,火精就消失在了万俟景侯的手掌中。溫白羽嚇了一跳,趕緊去抓万俟景侯的手掌,但是他的手掌涼絲絲的,沒有灼燒的熱度,溫白羽翻來覆去看了兩次,也沒有任何傷口…… 長沙樹冢(上)溫白羽翻來覆去的看著万俟景侯的手掌,沒有一絲的異樣,說:&ldo;疼不疼,有沒有奇怪的感覺?&rdo;万俟景侯也看著自己的手掌,搖頭說:&ldo;不疼,感覺的話,很溫暖……&rdo;溫白羽:&ldo;……&rdo;溫白羽有些無語,白擔心他了。巨大的燭龍和他們千辛萬苦弄來的火精全都消失了,不過現在眾人的當務之急不是燭龍和火精,而是蠱母。大家進了耳室,耳室也非常寬闊,裡面擺放著許多祭品,沒有棺槨,一張石頭的祭臺,上面擺放著一個大肚子的罐子,罐子似乎是冰做的,朦朦朧朧的有些透明,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爬動。那東西肉呼呼的,像個大肉蟲子,沒有小拇指那麼粗,但是一爬動起來全身的肉節都在一伸一縮的蠕動,那種噁心的感覺實在說不出來。肉蟲子雖然隔著罐子,但是似乎也看到了他們,非常戒備的昂起腦袋,然後盤起肉肉的身體,像蛇一樣把身體盤成一圈一圈的。万俟景侯看到這個蟲子,突然鬆了一口氣。溫白羽睜大了眼睛,說:&ldo;這噁心的東西就是蠱母?&rdo;万俟景侯點頭,說:&ldo;應該是,蠱母比一般的蠱蟲要強壯,體型要大。&rdo;溫白羽撇嘴說:&ldo;這不是強壯,這是肉多。&rdo;奚遲說:&ldo;咱們要怎麼抓蠱母,用手?&rdo;子車看了一眼那罐子,說:&ldo;我來。&rdo;万俟景侯抬手製止他,說:&ldo;之前開啟鈴鐺是空的,蠱蟲已經進入了他們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