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殘雲的，吃串串香竟然只吃十五分鐘，這也是一個世界紀錄啊……溫白羽給他開了一瓶飲料，反正黃老闆那邊還在又喝又聊，就讓他坐著休息，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才開始吃飯。溫白羽怕他急促，就隨口問：&ldo;你就叫小福嗎？全名是什麼？&rdo;小福怯怯的開口，說：&ldo;福佑。&rdo;溫白羽點點頭，繼續說：&ldo;你多大了？&rdo;小福又怯怯的說：&ldo;十七。&rdo;&ldo;噗‐‐&rdo;溫白羽一口飲料噴出去，差點噴万俟景侯一臉，万俟景侯則是淡定的抽了幾張餐巾紙，遞給溫白羽。溫白羽嗆得厲害，一邊咳嗽一邊打量小福。十七！虛歲十七？！別逗了，就算虛歲十七，溫白羽都不相信！十七，那不是跟子車一邊大嗎，腦補了一下子車的樣子，又對比了一下旁邊的小福，頓時覺得落差太大了。小福則是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溫白羽突然怎麼了。万俟景侯說：&ldo;其實也不奇怪，小福從出生開始就長在無菌室裡，這種人體質非常弱。&rdo;溫白羽點了點頭，還是有點無法相信，小福竟然十七歲了，他還以為最多十三四歲呢！溫白羽和小福聊天，小福本身就親近他，一聊起來就更親近溫白羽。小福的臉頰有點腫，還沒有全好，是那天被黃老闆扇的。溫白羽說：&ldo;你的臉疼不疼？&rdo;小福點了點頭，又害怕的搖搖頭，說：&ldo;不……不疼，習慣了。&rdo;溫白羽伸手摸了摸小福的臉頰，這孩子骨頭架子特別瘦，而且一看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臉上都沒有嬰兒肥。溫白羽的手輕輕撫摸著小福的臉頰，小福就覺得臉上有一股溫暖的感覺，隨即臉上腫脹的感覺一下就消失了。小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像不腫了，也不刺痛了，頓時睜大了眼睛，烏黑烏黑的眸子彷彿笑了起來，說：&ldo;謝謝大哥哥，你真厲害。&rdo; 溫白羽壓低了聲音，說：&ldo;那天你說黃老闆死了，是怎麼回事？&rdo;小福聽他一提起這件事，頓時嚇得不行，瘦弱的身體抖了抖，說：&ldo;我……我……我看錯了。&rdo;溫白羽知道小福回去肯定被黃老闆打了，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說：&ldo;小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rdo;小福眨了眨眼睛，溫白羽又說：&ldo;就是跟我回家，以後我養你，不再跟著黃老闆了。&rdo;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溫白羽，不過也沒阻止，他和溫白羽沒有孩子，養著小福也沒什麼，不過家裡四隻寵物，再加一個小孩，那還真是有點熱鬧……小福頓時興奮起來，然後又很失落，搖頭說：&ldo;不行，黃伯伯不會讓我走的，他說還要留著我看東西。&rdo;溫白羽摸了摸小福的腦袋，連頭髮都軟軟的。小福說的其實有道理，黃老闆是奸商，專門倒古玩的，以後還要發大財，怎麼可能把小福給別人，放在身邊好歹能給自己擋災，如果要賣了小福，估計也要天價，而溫白羽身為一個小老闆，肯定出不起黃老闆要的天價。溫白羽和小福聊了一會兒，又問他：&ldo;你怎麼看到黃老闆死了的？&rdo;小福雖然還很害怕，但是抓著溫白羽的袖子，說：&ldo;我……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千萬別和黃伯伯走的太近，他……他後背上有張血粼粼的人臉，特別……特別可怕，而且黃伯伯七竅流血，滿臉都是血……&rdo;小福說著，顫抖起來，臉色也蒼白了。溫白羽聽得毛骨悚然的，抬頭去看黃老闆，黃老闆的背後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七竅流血，溫白羽之前就能感受到不乾淨的東西，肉身歸位之後，看到不乾淨的東西都是小意思。而他卻看不到小福所說的人臉，和血粼粼的七竅。小福的眼睛，或許真的能看到預見的死亡。黃老闆的鍋裡很快就沒東西，小福連忙跑過去給他們拿。万俟景侯說：&ldo;現在回想一下，小福突然說黃老闆死了的時候，正好是黃老闆敲定要來成都下斗的時候，或許在敲定的一霎那，小福就看到了預見的死亡。&rdo;溫白羽點點頭，覺得万俟景侯說的對，他想了想，說：&ldo;黃老闆雖然很可惡，但是也罪不至死，明天出發的時候和他談談，讓他別去下鬥。&rdo;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溫白羽說：&ldo;笑什麼？&rdo;万俟景侯說：&ldo;白羽，你沒真正在這個道上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