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出手又快又狠,匕首一轉,突然改變了方向,就聽&ldo;唰‐‐&rdo;的一聲,竟然將捲過來的蔓藤全都絞碎,同時匕首往前一送。血髓眼中露出一絲吃驚的表情,蔓藤突然被絞碎,身體踉蹌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半步穩住身體。万俟景侯的匕首一下指向血髓的眉間,血髓伸手&ldo;咔&rdo;的一聲夾住匕首的尖端。万俟景侯的手腕一轉,匕首的尖刃在他雙指之間快速的颳了一圈,血髓立刻鬆手,手指上已經有了血跡。万俟景侯這個時候也慢吞吞的收回匕首,然後甩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ldo;我不喜歡開玩笑,想必你也一樣。&rdo;血髓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溫白羽沒猜透他們打什麼啞謎,就聽万俟景侯繼續說:&ldo;這裡沒有一個人你可以動,識相就快點滾。&rdo;血髓臉上則是綻出一絲獰笑,說:&ldo;已經來不及了,你肯定也看出來了。&rdo;万俟景侯臉色一沉,就聽血髓繼續說:&ldo;我只是想要繁衍後代,關楠產下我的後代之前,我會確保他的安全。&rdo;溫白羽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有點暈,腦袋裡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關楠總是吃不飽的樣子,這幾天卻一反常態的不吃東西,聞到食物的味道還想吐,無時無刻都想睡覺,而且總是睡不夠,身體虛弱……溫白羽腦子裡想到了一個詞,不過關楠是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懷孕的人……血髓看向万俟景侯,說:&ldo;而且他已經懷上我的後代,你們可能不大瞭解我的種族,除非他順利生產,不然只有他死。&rdo;溫白羽瞪大了眼睛,說:&ldo;你是不是瘋子,關楠是男人!&rdo;血髓說:&ldo;對於我們來說,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要他們不畏懼我們的毒素,能繁衍後代。&rdo;他說著,轉過身去,就往內牆裡面走,不再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涼颼颼的看著血髓的背影,溫白羽說:&ldo;你不是說血髓花是長在屍體上的嗎?如果是這樣,關楠怎麼辦?&rdo;万俟景侯說:&ldo;確實是長在屍體上的,但是血髓花的後代必須在活人身上繁衍,這種花生命力十分霸道,會吸食宿主的元神,直到枯竭,等宿主被吸乾之後,血髓花也就長出來了。&rdo;溫白羽聽著後背有些發麻,說:&ldo;那怎麼辦?現在弄掉行嗎?&rdo;万俟景侯說:&ldo;關楠現在已經懷上了血髓花的後代,我只知道這類花生命力極強,如果輕舉妄動的話,關楠的精元很可能也一起流失。&rdo;溫白羽說:&ldo;那關楠豈不是死路一條了?&rdo;万俟景侯搖頭,說:&ldo;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只能這樣。&rdo;溫白羽臉色也十分不好,而且這件事情還不能告訴關楠,如果告訴了關楠,不知道關楠會怎麼想,現在關楠身體不舒服,已經夠有壓力了,再加上精神上的壓力,又在墓葬裡,不知道會不會崩潰了。眾人回到了內牆裡,雨渭陽明顯的感覺到溫白羽的臉色很不對,溫白羽一直都很少生氣,平時大咧咧的,偶爾心思細一些,但是從不對人黑臉,雨渭陽只聽說訛獸出事的那次,溫白羽臉黑過一次。雨渭陽湊過去,說:&ldo;怎麼了?&rdo;溫白羽搖搖頭,還是沒說,這件事情夠煩人了,告訴雨渭陽也於事無補,還要加上他也煩心。關楠剛才一直很痛苦,現在居然睡下了,也不知道血髓做了什麼事情,關楠的表情也放鬆下來,似乎睡得還挺安穩。血髓進來之後,就把關楠打橫抱起來,說:&ldo;走吧,我不想讓他在墓葬裡留的時間太長,這裡陰氣太重,對他不好。&rdo;溫白羽冷笑了一聲,還對關楠不好?明顯是想要關楠繁衍的後代而已。血髓對他的冷笑並不理會,抱起關楠往前繼續走去。雨渭陽說:&ldo;那把桃木鐧到底在哪裡,這種陪葬的東西,應該在主墓室吧?&rdo;唐子搖頭說:&ldo;可能最初是在主墓室,但是現在肯定不在了,關楠他們上次進墓葬是變小之後,想要恢復必須找到另外一隻桃木鐧,而且在墓葬裡變大,肯定會引起墓葬的塌方,但是現在墓葬這麼完好。他們必然在得到桃木鐧之後,遇到了什麼麻煩。&rdo;溫白羽說:&ldo;我記得關楠說有東西在追他們,是什麼東西?真的是陰兵?&rdo;眾人都猜不透是什麼東西,還要等關楠醒了之後再說。關楠睡得很平穩,呼吸也綿長,窩在血髓的懷裡,偶爾會發出一聲夢囈。他們一直往裡走,找到了一間墓室,棺材上有銘文,寫著‐‐大槐安國右相武成侯段。雨渭陽詫異的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