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氣,心想著大冬天來爬山,真是好雅興啊!眾人把車子停下來,找了個樹木多的地方掩藏起來,然後把後備箱裡的揹包全都卸下來,背在背上。為了方便起見,溫白羽穿了一件藍色的長風衣,下面是灰色的褲子,褲筒塞進了靴子裡。衝鋒衣戴著帽子,小血髓花就抱著小羽毛坐在溫白羽的帽子裡。小羽毛眼睛還是看不見,而且才出生不久,一直迷迷糊糊的樣子,雖然小血髓花一直欺負他,不過小羽毛還是有點黏他。眾人走進山裡,溫白羽走的很平穩,就怕把帽子裡的小羽毛和小血髓花給抖出去了。剛剛進山的時候,山勢並不陡峭,一切也非常好走,他們沒有纜車坐,只能憑著兩條腿往上走。而且不知道具體是在崆峒山的哪個位置,葉流響的鬼眼時靈時不靈的。万俟景侯看了看山勢,說:&ldo;崆峒山自古以來有很多意思,有人說是遠古崆峒氏的意思,也有人說是虛無渾茫的意思,還有一種解釋是&lso;北戴斗極為崆峒&rso;。&rdo;溫白羽說:&ldo;說人話。&rdo;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ldo;簡單說就是崆峒山風水很好。&rdo;溫白羽說:&ldo;那你能看出來哪裡適合修建地宮墓葬嗎?&rdo;万俟景侯說:&ldo;山勢如龍,又在北斗七星下,整座山的風水都很好,周穆王在哪裡修墓都合情合理。&rdo;溫白羽翻了個白眼,說:&ldo;那不等於沒說嗎,還要一寸一寸的找了。&rdo;眾人順著山往上走,根本沒有山道,只能撥開樹木自己找一個道,越往上走,霧氣越濃重,很快衝鋒衣上都凝了一層冰涼涼的霜。最後溫白羽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腳面了,不停的伸手揮舞著眼前的霧氣,万俟景侯伸手抓住他,說:&ldo;別走丟了。&rdo;葉流響身量很小,一下就被霧氣給淹沒了,駱祁鋒看著有些著急,伸手揮了兩把,把霧氣揮散,但是因為霧實在太大了,葉流響剛出現,一下就淹沒沒了。鄒成一走起路來似乎有點費勁,一看就是噫風禽獸的最好證明,體力也有些不好,額頭滾下汗珠來,噫風沒說話,直接把人抱了起來。鄒成一掙扎了一下,噫風笑著說:&ldo;少爺別逞強,以前不也是我抱著您嗎?&rdo;鄒成一心想以前他是腿不能動,現在雙腿都健全了,可是他實在走不動了,後面太疼,走路的時候磨著更疼,每次做噫風都跟瘋了一樣,說好了不會做的,只是看看他的傷口好了沒有,結果噫風每次都不守信用。鄒成一實在不行,就靠在噫風懷裡,眯起眼睛準備睡覺,反正噫風體力多了沒處用。葉流響看見噫風抱著鄒成一,衝駱祁鋒揮了揮手,說:&ldo;大叔大叔,你也抱著我吧。&rdo; 駱祁鋒臉皮一紅,不過眼看著葉流響總是淹沒在濃霧中,也有些不安全,為了不走散,駱祁鋒半蹲下來,讓葉流響趴在自己背上,揹著他往前走。葉流響很輕,沒什麼重量,駱祁鋒揹著並不吃力,但是葉流響在他背上不老實,揪一片黃葉子來回甩,癢癢他的耳朵,就跟他們來崆峒山真的是旅遊一樣。葉流響玩夠了葉子,就在駱祁鋒脖子上蹭來蹭去,駱祁鋒又點不堪其擾,回頭說:&ldo;別蹭我脖子。&rdo;葉流響必須看著他的嘴唇才能知道駱祁鋒說什麼,所以駱祁鋒就回過頭來說,哪知道葉流響盯著他的嘴唇看了一兩秒,然後突然伸出舌頭,順著他的下唇舔了一下。駱祁鋒腦子裡&ldo;轟隆‐‐&rdo;一下,立刻就轉回頭去。溫白羽看著前面兩個人,眼睛盯著駱祁鋒脖子上的吻痕來回看,不禁摸了摸下巴,感覺這兩個人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可能發展出了非同一般的姦情。眾人走了兩個小時,山路開始非常難走,溫白羽累的喊停了,眾人就找了地方坐下來休息,霧氣很濃,大家坐的很近,但是根本看不見對方,連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溫白羽伸手進自己帽子裡摸了摸,小羽毛和小血髓花都在,小羽毛可能睡著了,躺在他帽子裡,翅膀也縮起來了。溫白羽坐在地上喘氣,万俟景侯遞給他一瓶水,溫白羽擰開來喝了兩口,水太涼了,而且天氣冷,根本不想喝水。万俟景侯握住他的手,攥了攥溫白羽的手心,感覺有點涼,說:&ldo;還行嗎?&rdo;溫白羽點點頭,不過他實在說不出話來了,一說話就在打顫,畢竟他現在身體不好,天氣又陰冷,霧氣也大,還要劇烈運動。万俟景侯扶著溫白羽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輕聲說:&ldo;睡一會兒,乖。&rdo;溫白羽太累了,就靠著他的肩膀,很快睡著了。葉流響託著腮幫子看他們,眼睛裡有些羨慕,或許是因為蟬的壽命總是這麼短暫,在一次次的生死間蟬蛻,所以自從逃出了崑崙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