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貴說:&ldo;這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謝衍,我要你的吊墜,拿來我就放了他。&rdo;謝衍絲毫沒有猶豫,立刻將脖子上的吊住一把墜下來。謝麟閬卻在此時睜開眼睛,瞪著謝衍,說:&ldo;不能給他。&rdo;謝衍的眼神抖了一下,看向謝麟閬,謝麟閬的眼神很堅定,尤貴笑著說:&ldo;我也不著急,有的是時間,你慢慢想,但是我的耐心有限,萬一一不高興,我再卸他一個關節。&rdo;謝衍抿了一下嘴唇,眼神裡有些驚慌,立刻就要把吊墜從鐵網扔出去。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卻一把抓住吊墜的繩子,一下拽了過來,謝衍根本沒有防備,吊墜從他手心裡&ldo;嗖‐‐&rdo;的飛了出去。謝衍立刻回頭,瞪著万俟景侯,說:&ldo;你幹什麼,我要救先生!&rdo;万俟景侯捏住吊墜,並沒有看謝衍,而是搖了搖手裡的木牌子,衝著尤貴說:&ldo;你要這東西,因為你是石窟裡逃出來的魄?&rdo;尤貴緊緊盯著万俟景侯的手,似乎害怕那個吊墜會一下飛了。万俟景侯慢條斯理的說:&ldo;我起初有點不明白,不過後來就想明白了……這個吊墜就是檮杌木切割的七分之一吧?每一個檮杌木都被放在一口棺材裡,每口棺材都有檮杌的一魄看守,你是其中之一。&rdo;尤貴沒有說話,只是&ldo;嗬嗬&rdo;的笑,溫白羽仔細打量了一下尤貴,尤貴摔成這樣,不可能還好端端的,原來又是被那個魄附身了。万俟景侯掃了一眼謝麟閬,繼續說:&ldo;這個吊墜,恐怕不是你送給謝衍的,而是謝衍本身就有的,你可能怕謝衍弄丟了,編了一個謊話,又穿了繩子,讓謝衍把他當做吊墜。因為少了這個木牌子,謝衍就會灰飛煙滅……謝衍本身也是守衛檮杌木的一魄,對嗎?&rdo;謝衍有些聽不明白,他腦子裡暈乎乎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到眼前的這個尤貴之後,謝衍整個人都暴躁起來,他從未這麼暴躁過,好像一股怒氣找不到發洩的出口,想要透過暴戾來表現出來。謝麟閬沒有回答万俟景侯,但是那表情已經是預設了。万俟景侯說:&ldo;你身上有檮杌毒,而且看起來年月已經非常長久了,但是並沒有要了你的命,或許是保持虛弱有一定的作用,但是絕大多數的作用還是因為這塊木牌子,這是七分之一的檮杌木,雖然一直是謝衍戴著,但是你們幾乎形影不離,這塊檮杌木並不完整,卻也抑制了你身體裡的毒素,對嗎?&rdo;謝麟閬仍舊沒有說話。尤貴哈哈的笑起來,說:&ldo;你就算知道,有什麼用呢,現在你們都是甕中的鱉,一個個準備挨宰,把檮杌木牌扔出來,我會放了謝麟閬。&rdo;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謝衍焦急的看著他。万俟景侯淡淡的說:&ldo;你不會放謝麟閬走,不管得沒得到檮杌木牌,都一樣……尤貴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你不可能頂著他的身體一直下去,你想要找一個適合的軀體供你活動,謝麟閬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他身中檮杌毒,但起碼是眼前最不錯的選擇,再加上謝麟閬本身就是金蟬,可以不斷蛻變,你早就相中了他的肉身。&rdo;尤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万俟景侯。過了一會兒,尤貴又說:&ldo;但是你們別無選擇,要麼把木牌給我,要麼等悶坑把你們都悶死了,我再進去拿木牌。&rdo;万俟景侯淡淡的笑了笑,說:&ldo;這裡肯本不是什麼悶坑。&rdo;尤貴一愣,謝麟閬不免多看了万俟景侯一眼。万俟景侯說:&ldo;謝麟閬早就發現謝衍跟在我們的隊伍裡了,他都能把檮杌木牌交給謝衍戴著,說明謝衍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就算謝麟閬想要報仇,也不會讓謝衍犯險。這裡根本不是什麼悶坑,只是謝麟閬想讓別人恐慌而達到目的的一種說辭而已。&rdo;謝衍眼神有些晃動,緊緊盯著謝麟閬。尤貴則是臉色很難看,他一轉頭,腦漿就不斷的流,看起來非常噁心,其他人都是聽得半懂不懂,但是很顯然,万俟景侯正在和外面的這兩個人談判,既然已經解決了悶坑的問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頓時把万俟景侯看成天神一般的人物。万俟景侯頓了頓,說:&ldo;你現在沒什麼勝算了,檮杌木牌在我手上,我是不會給你的,你和謝衍是同一類,如果真打起來,你也沒什麼勝算。&rdo;尤貴陰狠的笑了一聲,說:&ldo;你錯了,我和他雖然都是檮杌的魄,但是我比他強得多……你還記得我嗎,我不只是石窟裡的一魄,還是崑崙山上的那一魄,我已經成功的融合了